褚贵五愣了下,突然感觉身上阴森森的,接着一直打颤。他打颤的毛病又发作了,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地方,伤口伴随着颤抖,更加疼痛了起来,疼得褚贵五的脑门冒出冷汗。
符竹林没注意褚贵五的变化,只想着他是被鞭子抽打的,接着说道:“回去后,让家里人给你请个赤脚医生瞧瞧,不要轻易见水了。”
不提水还好,一提到“水”。褚贵五立即想到他到辛家母女房间,被水泼的情况。身上的颤抖更是剧烈了,甚至连说话,舌头都打结的。
“你,你,你说的,的是。我,我,会注意的......”
符竹林暗道:看来疼痛的厉害,都打颤了。
到了褚家。褚贵五的老娘正饿着肚子坐在院子里,瞅着褚贵五被人扶了进来。当他问情缘由后,拿起手中的拄拐朝褚贵五抽去,“天杀的东西,你折腾个甚。不把老娘气死不罢休,是吧?”
幸亏她没吃东西,没甚力气。不然,褚贵五又难免一顿狠揍,伤势更加重。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一切都沉浸在静谧之中。月光如水洒向大地,照亮了符竹林和辛庆玲的身影。他们默默地坐在磨盘前,手中握着磨杆,轻柔地推动着它。磨盘缓缓转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符竹林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工作,他的眼神坚定而认真,每一次推动都是那么有力而稳定。他知道,这些粮食来之不易,是自己和师弟冒着生命危险救人换来的。而辛庆玲则静静地站在磨盘上,手持一把扫帚,小心翼翼地将面粉从磨盘中扫入盆内。她的动作轻盈而细致,生怕浪费一丝一毫的粮食。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粉逐渐堆积成小山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符竹林和辛庆玲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符竹林轻声道:“这一盆面粉够我们吃多长时间啊?”
辛庆玲柔声道:“大概三天吧。毕竟我们六七口人呢,已经够控制的了,稍微松一点,估计两天都不够。”
符竹林疑问道:“对了,那些当兵来,为何没搜出粮食。你们把粮食藏哪里了?”
辛庆玲笑道:“是文昭弟弟的主意。他带着我跟宁姑娘把粮食藏到到后山森林石师叔的空墓中。估计,那些当兵的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啊,怎能埋在坟墓?那粮食吃着不瘆得慌吗?”
辛庆玲轻叹道:“他之所以不跟你说。知道你最近经书读的多,担心你有顾虑。”
“文昭师弟,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要说当兵的,他这一藏,连我也找不着。”
“我一直好奇文昭弟弟的脑袋是咋长的,他做了很多我都不敢想的事情,向老鼠借粮,吃蛇肉,把粮食藏在坟墓里......”
符竹林轻叹道:“文昭弟弟有些妖孽。他来少林估计是洗除自身罪责的。佛门杀生这一项,我都见他犯了不知多少次。按经书上说,他做的这些事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辛庆玲沉声道:“我觉得佛主会宽宥他的。毕竟他每次杀生都是迫不得已。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文昭师弟,不像我,没人心疼......”
辛庆玲惊讶道:“师兄,您说什么呢?这话让别人听了去,闲话可就有了,您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个和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