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镇上粮食店,却见粮食店门口贴了张布告,上写着四个字:今日无粮。
符竹林见此布告,恨声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饿死我们师兄弟不成?”
朱文昭也觉得事出蹊跷,他跟符竹林已来粮店多次,虽然每次都没买到细粮但起码有粗粮可购买。如今直接贴张布告,告诉百姓无粮可购买。这不是把百姓朝绝路上逼吗?
朱文昭在路上拦住一行人,急问道:“阿伯,您可知道粮店老板人在哪里?”
路人瞅了一眼两人,这才轻声道:“想来你们是寺庙的吧?粮店老板人在何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天前,粮食店被关门了。好像是某大户把粮食偷卖给粮店,偷摸着发大财,却不把粮食缴给日寇,被发现后他跟粮食店老板分别被抓,粮食充公了。”
朱文昭与符竹林两人面面相觑,寺内四五口人等着吃饭呢。若不及时把粮食买回去,寺庙的人只能吃土了。
符竹林伸出手来,挠挠自己的秃头,轻声问:“文昭师弟,要不我们到县城去买吧?”
朱文昭摇摇头,“此去县城有三十余里路,一路上马匪、流民横行,我们就是买的到粮食,也很难背回来。”
符竹林大骇,“那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朱文昭围着粮店门口来回走动,数个来回之后。拍了下自己脑门,轻声道:“我们先去推车店老板那里瞅瞅,他毕竟是本地人,也许有些门路。看看能不能通过他购些粮食。”
符竹林叹息道:“看来只得如此了。但愿他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两人转身直奔推车店。
离推车店还有百米之遥,两人瞅见推车店门口有个小姑娘在踢沙包。朱文昭亦然分辨出小姑娘正是推车店老板的女儿。
朱文昭微笑着走上前,轻声唤道:“银儿。”
小姑娘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露出甜蜜的笑容,“哦,是大哥哥呀!”
小孩子分辨善恶的本事,向来最是直接贴切。那日,若不是朱文昭赠送粮食,小姑娘就要饿肚子。如此,她对朱文昭的印象甚是美好。
店内推车老板,听见声音,从店铺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朱文昭、符竹林二人。他先是轻叱小姑娘,“应叫小叔叔,不可叫大哥哥。”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疑问道:“可大哥哥并不大啊?”
此话一出,店铺老板尴尬的一笑。绕来绕去,孩子还是个孩子,便不再理会。他却暗道:是啊,看其少年也就十五六的年纪,按理银儿叫其“哥哥”倒也应当。可他做事盘理儿,妥妥是个成年人,甚至比成年人还要老道。
片刻间,朱文昭已走至跟前,微笑道:“老板,叨扰了。”
店老板这才从思绪中醒来,“不好意思,小老儿脑瓜走了茬,失了礼数了。还望公子不要见笑。快里面坐。”
“老板客气了。”
长话短说,朱文忠把此次来的目的讲给店老板。店老板沉默了下,缓缓说道:“如今镇上粮食真的奇缺。我们这是日占区,一直没人管我们死活。若不是孩子尚小,祖传的店铺需要守护,我和银儿她娘早也跑去逃荒了。”
符竹林见店老板如是说,拍了拍朱文昭的臂膀,皱眉道:“看来店老板也是没法子的。要不我们到别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