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群马匪突然闯入了少林寺,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目光中流露出贪婪和恶毒。为首的正是独眼龙。
上次,独眼龙带人来少林寺寻辛庆玲,没寻到人不说,还被朱文昭给戏弄了,这是马匪界的奇耻大辱。他独眼龙成了少林寺方圆百里马匪的笑话。同行见了他都问:“独眼龙,听说你们去少林寺被人打了,而且连人都没瞅见?”
所以,当褚贵五说出那日扇他的是领头寻人的朱文昭时,独眼龙带着人马直奔少林寺,如果这口气不出,以后没脸在道上混了。
独眼龙一挥手,手下立即散开,将众人围了起来。他们贪婪地闻着空气中的鱼香,嘴角流露出垂涎。独眼龙瞪着眼前的鱼肉,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独眼龙森然道:“好家伙,伙食不错嘛,这年头还能吃上鱼肉,不是和尚不能吃肉吗?”
朱文昭冷静的说:“这些鱼,都是被我佛超度了的。它们能进入我们腹中,是因果报应,说明他们坏事做多了,才被脱胎成鱼,能被我们吞进肚里,不但是种解脱,更是功德。”
独眼龙凶横道:“好伶俐口齿!小子你真能狡辩,上次的事还没找你算呢,你说吧,怎么处理你?”
朱文昭平淡的说:“上次的事,我也没怎么着啊,是你们自己跑的好吧。”
“那你为何扇老五,为何吓唬他们?把他们引到坟地去。”
“我只说带他们寻人,可没说那地方去不得。”
“好小子。”
独眼龙说完,一马鞭抽过来,朱文昭不敢躲闪,因为旁边坐的是宁梦欣,他躲闪,那马鞭势必会抽在宁梦欣身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马鞭结结实实的抽在朱文昭身上。朱文昭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血液在喉咙里溢出。宁梦欣吓的大惊失色,手中的碗掉落地上。
她伸手拉着朱文昭的衣服,关切的问:“弟弟,你没事吧?”
朱文昭的衣服上粘了一条血痕,那是马鞭抽过的痕迹,他穿的衣服虽然抵消了部分力道,但还是被抽出了血。朱文昭轻轻用手抚摸被抽打的地方,痛苦像电流传遍全身,他尽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不颤抖。
符竹林恨声道:“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啊。”
他此话一出,独眼龙的目光立即瞪过来,继而扬了扬手中马鞭,符竹林见此情景,把本来还想说的话,咽回到肚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怎么和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还望施主高抬贵手。”
独眼龙把目光移到詹奇志身上,“老和尚,我并不想跟这孩子过不去,可上次我弟兄白白被他扇了两耳光,今天又打了我另一个兄弟。你说这账怎么算?”
詹奇志沉吟道:“就算我徒弟打了你弟兄,刚才那一马鞭,施主也该出了气,这件事情算了断了,您看,可否?”
独眼龙大笑道:“老和尚挺会算账,我那么多人马过来,一马鞭就想了断,可没那么容易。”
“那施主?”
独眼龙接着说:“既然给我谈条件,那我就说一个,你把这锅鱼及那些没煮的,都送我们弟兄,另外那个女人,我要带走。”
独眼龙说完,用马鞭指向蹲在炤台内,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辛庆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