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昭坦言道:“我知道,没有查出杀害师叔的人,我是不会找师傅要那本书的。”
安葬好五师叔,朱文昭和符竹林便拿着工具,兴高采烈地去河边捉鱼,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捉鱼就顺当了,很快便抓了一满盆鱼。
中午的午餐很安静,由于五师叔刚过世,大家还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但这丝毫不影响大家吃鱼,因为粮食紧缺,早都饥肠辘辘了。这时,辛庆玲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眉头紧皱。她刚刚吞下了一块鱼肉,感觉喉咙里似乎有个尖尖的东西卡住了。
她试着咽下口水,但每一次咽下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感。她的手不自主的伸向喉咙,但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怕弄伤自己,又似乎怕其他人嘲笑自己不矜持。餐桌上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她母亲关切的问:“怎么了,庆玲?不舒服吗?”
辛庆玲的脸色微微发白,她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我好像被鱼刺卡住了。”
在场的人都露出担忧的神色,他们都知道这个要尽快处理。辛庆林的母亲去给她端来一碗白开水,辛庆玲喝了一口,试图把鱼刺冲下去,但刺痛感更加强烈了。她轻轻的呕了一声,大家立即站了起来,想给她找些东西帮她取出来。
她母亲焦急地说:“唉,家里要是有醋就好办了。”
可是在寺庙之中,哪来的醋,食用的油还是香客供奉的呢,盐倒是有,是符竹林从镇上买的大盐巴,可盐巴对取鱼刺一点用都没有。她母亲看着辛庆玲那种痛苦的表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咋整?”
朱文昭赶紧跑去工具房,他心里想着能不能找个镊子啥的,帮辛庆玲取出来,可寺庙内没有那么精细的工具。辛庆玲的母亲走到詹奇志面前,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住持,您就帮她念念咒语吧,让佛主帮她化解掉。”
詹奇志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尽力吧,就是不知道佛主能否顾得上这琐屑的小事。”
朱文昭知道师傅没法子,他走到辛庆玲跟前,“姐姐,让我给你看看吧,看能不能给拔出来。”
辛庆玲呀呀的打着手语,那是拒绝的意思。她母亲沉声说道:“那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虽说你还是个孩子,但也是半大小子了。”
符竹林看着她母亲,“大娘,这不行,那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辛母一会儿着急的满头大汗,在屋内来回走动。一下子也没了主意,这年代没有外科,赤脚生倒是有,可兵荒马乱的,到哪里找去啊。另外,就是找到了,也不见的他有什么好办法。
朱文昭沉思片刻,冷静的说:“那就给她做个玉米面窝窝头,让她不要咀嚼,看能不能把鱼刺给顺下去。”
她母亲轻叹道:“哎,看来只能这样办了。”
符竹林跑去找玉米面,辛母忙着给辛庆玲做窝窝头。朱文昭看着辛庆玲痛苦的表情,心中十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