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往时,我定收留你们,可如今寺内粮食早就被吃尽,虽有田地,却因大旱荒着,香客也没了,我连自己都无法养活,咋养活你们两个孩子啊。”
朱文昭沉吟道:“师傅不用担心,我们自己能养活自己。您只要收下我们就可以了。”
老和尚想了下,“收下你们是没有问题,寺内房间很多,你们自己想办法过活。”
朱文昭激动的说道:“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朱文昭先走出门外,把从刘文昌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枪支藏好。接着,给马找个可以喂养的地方。
最后,朱文昭带着苟守俭寻到一间相对宽敞向阳的房间,房间因很久没有人入住,灰尘有些大。
朱文昭先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充满整个房间。让苟守俭先清扫桌面和房角,他自己从厨房拿了个水桶,从水井里打一桶水,提到了房间。用扫把清扫掉地上的灰尘和碎屑,然后撒些水,破布当做拖把又擦了一遍地。
一套家务做下来,是又累又饿,他的身子本就差,这两日伙食得到了改善,恢复了些,不然怕这家务也做不来。苟守俭走到朱文昭的面前,吞吞吐吐的说:“哥哥,还有没有馒头,我实在饿的抗不住了。”
朱文昭坦言道:“弟弟,哥哥和你一样,不过我们不能吃馒头了,那馒头是我们救命的干粮,我那包里还有些粥米,我们煮了吃。”
两人找到了厨房,厨房很大,可以想象的到,原先寺庙里应该有很多人。厨房里有油和盐巴,油是信徒供奉的,香油和棉油两种,这让朱文昭二人感到兴奋。更让人欣慰的是朱文昭去找水井的时候,发现水井边种植的白菜。饥荒虽严重,却并无灾民来寺院偷白菜,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寺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偷寺庙的东西会惹怒神佛,会得到天神惩罚的。
苟守俭去水井旁拔了颗白菜,他回来的时候,朱文昭已经把那剩下一斤左右的五谷杂粮下锅了。苟守俭蹲下去给炤引着了火。朱文昭把那颗白菜剥了两片外皮扔掉,就准备切。
“哥哥,那两只白菜皮也是能吃的。”
朱文昭愣了下,想到这年头树皮都吃了,更不要说白菜的外皮,真是上辈子惯出的毛病。他把那两片包皮捡起,和那些白菜放在了一起。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五谷杂粮饭便煮熟了,苟守俭把剩下的木柴引到另一个炤里,朱文昭把少许棉油倒进了锅里,然后把切好的白菜下了锅,经过一阵翻炒,饭做好了。
朱文昭把五谷杂粮饭舀在三个碗内,然后把炒好的白菜放在了杂粮饭的上面,“守俭,走,我们端着碗到师傅那屋去。”
苟守俭轻声说道:“师傅,刚才吃了一个馒头,这又有一大碗饭,他半天时间吃的饭,比我三天吃的都多。”
朱文昭沉声道:“不要紧的弟弟,以后跟着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苟守俭听见此话,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朱文昭两手分别端着一碗饭,苟守俭也端起碗跟在了后面。
“师傅,吃饭了。”
老和尚再次坐了起来,他疑惑的问:“又吃饭了?”
下一秒,他便看见一碗香喷喷的饭端到了他面前。那还犹豫什么,赶紧吃吧。
“师傅,我回来了。”
三人即将把碗里的饭吃完,只见一人踏进房间,他看见三人正在进食,就像在沙漠中看见绿洲一般。他的眼神被吸引过去,仿佛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牵引着。至于朱文昭、苟守俭二人的存在,却完全给忽略了。
新进门的和尚,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下嘴唇,仿佛在想象着美食的味道一般,“你们在吃饭呀,给我留了吗?”
朱文昭和苟守俭对视了一眼,朱文昭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兄,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回来,便没有留你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