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豹人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想要说些什么,但在路远神识的压迫下,完全张不开嘴。
赫曼从感动中回过神来,目光依旧是那么纯粹,笑嘻嘻的说道。
“他既然想在主人面前剥我的皮,那我就把他的皮剥下来吧!”
路远挑了挑眉,仔细打量了一下赫曼,他并没有发现赫曼的神情有任何变化。
丝毫没有豹人在提起剥皮时的残忍、阴狠。
就好像在她看来,剥皮和打手心没有任何区别。
路远这才发现,纯粹,在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残忍。
对她而言,外界的一切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就像他刚才在镜中看到的场景,赫曼明白部落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那些人之间的蝇营狗苟,但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纯粹。
或者说,她的心还是那么纯粹。
这一切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就像那一句偈语所说的一样。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并不是说她是天生的佛修种子,在路远看来,与其说她是天生的佛修种子,还不如说她是天生的真魔种子。
对她而言,除了自身之外,无论是利益、得失、道德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她知道这世间所发生的一切,但她统统不在乎。
她所在乎的,只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路远要是没有这一身魔性魅力,没有虚空领主这一道途,在认清赫曼本性的这一刻,一定会立刻将她杀死。
赫曼见他盯着自己,一直不说话,以为他不喜欢自己提出来的方法。
颇为失望的说道:“不行吗?”
旋即为了不惹路远生气,不舍的说道:“那就放他走吧!”
在赫曼看来,既然不能剥皮,那杀了他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就放了他好了,省的看见他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剥皮。
要是让主人不开心,可就遭了。
这么慷慨的主人可不好找。
路远回过神来,看着她不舍的小表情,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说了让你做决定,就一定让你决定,怎么会不行呢!去吧!”
“哦对了,我心善,见不得这些,记得找个我看不见得地方剥皮。”
赫曼欢快的点了点头。
“嗯嗯,好的,谢谢主人。”
赫曼从路远的怀里跳下来,蹦蹦跳跳的走向豹人
经过甘霖塔的治疗,她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豹人在赫曼开口后就满心的绝望,他后悔刚才那么猖狂了?
如果他刚才没有说这些话,那他现在是不是可以落个痛快。
在路远沉默的时候,豹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希望,希望路远可以拒绝赫曼。
而在赫曼再次开口后,他内心无比的惊喜。
但就在这时候,路远开口了,他同意了赫曼的方案,同意赫曼将她剥皮。
这一下将他从云端打落,直接坠入了无底深渊。
而路远口中的心善,见不得这些,则再次给了他一丝希望,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下一秒,路远再次让他坠入了无底深渊。
路远看着赫曼将豹人拖走的背影,唤出了赵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