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无奈,只好笑着说,“那真是遗憾。”
特别助理适时走来,对星辰铭说,“盛总,我们该出发去机场了。”
星辰铭心意已决,飞机即将启航,代表无法阻止,只能热情地送他们上车,目送他们前往机场的车队渐行渐远... ...
星辰铭在马车内,原本打算联络苏千璃,询问她的离城之期是否已定。然而思虑再三,他决定回城给她一个惊喜,亲自目睹她启程的时刻更为恰当。
于是,星辰铭收回了手中的通讯器。车厢内气温略高,他轻轻降下车窗,解开了束缚颈间的魔纹领带,手垂下时,无名指上的契约之戒意外地滑落。
星辰铭心中微动,及时稳住戒指。他抬起手,注视着已滑至指关节的神秘饰品,眉头微微蹙起。不知为何,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悄然滋生。
三个时辰后,星辰铭重回江城的土地,才拨通了苏千璃的秘语通讯。
良久,那头才传来回应:“嗯?”
苏千璃的声音柔和许多,似乎在回避什么。星辰铭眉宇舒展,以为她刚从梦境中醒来,语气温和:“还在午憩?”
“没呢,我正在驾驭法阵。”
苏千璃戴着隐形的幻音石耳机,副驾上的金金已在轻声的咒语中沉睡,她不敢大声交谈。
“驾驭法阵?”
“是啊。”
此地的传送阵波动不稳定,前方三个交汇的节点混杂着六七辆巨大的元素兽牵引车,虽无即时危险,但苏千璃曾见识过它们造成的破坏,此刻分外谨慎,不敢稍有疏忽。
“等一下再聊,先挂了。”
苏千璃匆匆说完,切断了联系,警惕地盯着前方的元素兽牵引车群。
苏千璃巧妙地引导法阵避开巨兽,加速前行。一辆,两辆…直到逐一超越所有元素兽牵引车,她才微微松了口气,稳定行驶,这才有了思考刚才通话的间隙。
是星辰铭来电吗?她瞥了眼黯淡的秘语通讯器。
苏千璃正欲回拨,突然忆起对盛老先生的承诺,她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她不会主动联系。
苏千璃暗自为星辰铭加油!他一定能领悟她的心意!他们心意相通!
苏千璃坚信她与星辰铭已建立了深深的默契,却未察觉此刻的星辰铭,脸色铁青。
他回到空荡的宅邸,屋内无人。他赠予苏千璃的守护灵兽霍浊,也遵照她的意愿留在了汉江府,犹如一只被遗忘的小兽,孤苦伶仃。
“知知何在?”星辰铭向霍浊询问。
霍浊畏缩地回应:“出…出城执行任务了,今晨启程的。”
星辰铭额角的青筋暴起,已是午后,难道刚才还是清晨?
他沉着脸质问:“我命你跟随她,为何不去?”
“大人,非我不愿,而是…盛老先生说,夫人已不再是您的伴侣,我不应再随行。他老人家不允许我将此事告知于您。”
星辰铭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霍浊不敢隐瞒:“大人,您这两日不在,夫人…夫人已备好分离契约,交给了盛老先生。”
…
阳光洒在翡翠般的大地,碧空如洗,清风拂过,然而车内,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阴霾,犹如暗藏的雷霆风暴。
霍浊和阿黎都罕见地感受到一阵寒意,仿佛置身于风暴前夕的宁静之中。
盛世铭紧闭双目,下颚紧绷,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车子停在了一座宏伟的魔法疗养院前。
盛世铭从车厢内走出,大步流星地踏入庭院。
他魁梧的身躯与英挺的面庞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然而望见他此刻严峻的神情,她们又恐惧地收回了视线。
盛世铭的步伐坚定有力,短短数分钟,他已经来到那位古老的魔法师——盛老先生的居所。
盛祈澜清晨刚来替换盛老夫人和容玥守护盛老先生,他因为苏千瓷的事心烦意乱,原本计划的出院也因此延期。
房门猛然开启。
正在阅读魔咒卷轴的一人,另一人专注于研究魔法通讯器,皆抬起头来。
“庭庭,你怎么回这里了?”盛老先生惊讶问道。
盛世铭静静地走进房间,“工作结束就回来了。”
“契约成功签订了?”
盛世铭没有回答,目光直视着盛老先生。
盛老先生看到他的眼神,立刻明白盛世铭已得知苏千瓷透露婚变的消息。
他冷哼一声,道:“我竟还相信她不会胡言乱语,结果还是在你面前搬弄是非吗?”
盛世铭问:“契约呢?”
盛老先生没有起身,只说:“庭庭,苏千瓷并非你的合适伴侣,她已在离婚契约上签字,你也应尽快,此后各自踏上自己的魔法之路,互不干涉才是正理!”
“爷爷。”盛世铭凝视着固执的盛老先生,伸出手,“把契约给我。”
“砰!”盛老先生重重地拍在魔法桌子上,“盛世铭!这就是你对待祖父的态度吗?!”
盛世铭不再多言,径直打开桌上的魔法抽屉。
离婚契约并不在其中,他逐一检查了所有抽屉,仍未找到所需之物。
盛老先生的脸色渐趋严厉,“盛世铭!你在做什么?!”
“父亲,阿庭与他妻子的离异是他们两人的决定,你何必如此插手?”盛祈澜走近,手指有意无意地轻敲着床头的符文。
“你懂得什么!”盛老先生斥责,“苏千瓷是个攀附权贵的女人!从前依附周家,后来又攀上我们盛家!如今成为京都孟家的一员,说不定还想继续攀升!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我们盛家绝不会接纳为儿媳!”
盛世铭的神色愈发深沉,他注意到了盛祈澜的小动作,一把抓住盛老先生的枕头,往上一提,连同盛老先生一起微微抬起。
盛老先生被盛世铭的行为激怒,怒火燃烧。
而盛世铭已找到他寻找的离婚契约和那份一年前的婚约契约,它们果然都藏在盛老先生枕头之下...
从神秘的口袋中抽出卷轴,凝视着苏千瓷笔下的魔咒,血液在胸腔内狂涌,几乎令他瞳孔震裂。
他紧紧握住了那两张羊皮纸,声音冷冽如冰,“是暗夜巫师霍浊告诉我,我和知知‘解除契约’了,这两日她竟连个音讯都没有传递给我。”
盛老先生一脸的难以置信。
盛时铭双目赤红,酝酿已久的怒火让他紧握着这两份契约,低沉的声音回荡,“祖父,你误解了。”
“是我对苏千瓷心生贪念,是我执意要与她共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