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让他们体验何为生不如死(1 / 2)

即便在梦境中,苏千瓷的眉头依旧紧锁。

她的小脸苍白如纸,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苏星河快步来到病榻前,深深地皱眉:“昨天我们见面时还好好的,她怎么会突然生病?”

“情况严重吗?”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容玥安慰道:“没事的,她只是太过疲倦,需要充足的休息。”

盛老先生暗自嘀咕:“她能忙些什么?竟会累成这样?”

这是他妹妹的夫家长辈,他不便反驳。

苏星河克制住脾气,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千瓷安睡。

盛老先生见无人回应,心中不悦,环顾四周,最后对生世铭说:“庭庭,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生世铭应了一声,轻轻地替苏千瓷整理好被角,起身向外走去... ...

星辰河流注意到光辉石铭,原本并未在意,直到察觉到窗户透过的光芒被遮蔽,他抬起眼眸,不经意间瞥去,却如同遇见了地狱之魔,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光辉石铭。

“你……能行走了?”

光辉石铭淡漠地点了点头。

星辰河流下意识追问:“知知知晓吗?”

光辉石铭未作答,径直走向门外。

星辰河流并非愚钝之人。

今日正是光辉石铭从幽暗牢狱中解脱的日子,昨晚苏千瓷的喜悦他尽收眼底。如今光辉石铭刚重获自由,苏千瓷却突然病倒,要说与光辉石铭的站起无关,他绝不相信。

愤怒涌上心头,他想为苏千瓷讨个公道,与光辉石铭好好理论,但起身之际,瞥见了苏千瓷的婆婆与祖母。

他的怒火瞬间冷却。

她们对妹妹确有真情,暂且等苏千瓷醒来,再详询此事。如若光辉石铭真敢欺她,他必再将光辉石铭打入深渊!

……

病房之外。

盛老爵士望着行动自如,矗立如山的光辉石铭,心中交织着惊奇与欣喜。

他尽力平复情绪,沉着询问:“我昨夜听闻一则传闻,你说将公司股权转至苏千瓷名下?此言当真?”

“祖父,此消息何人告知于你?”

“不必追问信息来源,先回答我。”

“夫妻同心,我的即是她的。”

“你真的将股权转予苏千瓷了?!”盛老爵士震惊不已。

“无论股权归属何人,对她我并无分别。”

“此言岂可相提并论!”盛老爵士立刻反驳,“cE乃是父亲与你的辛勤之作!即便你们情深意重,她姓苏,非我盛氏一族!”

“庭庭,听祖父一言,待她醒来,请她签署股权转移协议!”

“她……”盛老爵士欲言又止,对上光辉石铭深邃的目光,语气一窒,不悦地质问:“你这样盯着沃根有何用意?”

“祖父,我早想问,你为何对知知抱有如此深的敌意?”光辉石铭面无波澜,“自你得知她是京都孟家之女起,你总以恶意揣测她,祖父,何故?”

盛老爵士如受刺痛的猫,瞬间勃然大怒:“何时针对她了?何处针对?我从未针对!揣测她又有何用!”

“是吗?”光辉石铭双眸微眯。

他调查的真相远非盛老爵士所言。

盛老爵士怒吼:“信不信由你!我不再管了!将来若苏千瓷带着家中大半财富离去,那时你自会懊悔!我走了!”

说完,盛老爵士愤然离去。

光辉石铭注视着他的背影,紧锁眉头。

这段时间,盛老爵士行为颇不寻常。

以往虽与苏千瓷时有争执,但总体尚算和谐。毕竟唯有苏千瓷在棋盘上让着他,还特制了一副玉石棋,他对此珍视无比。

可现在……

他派出的探索者们报告,称盛老先知近期的足迹仅限于陪同神秘的犬灵漫步、在魔法茶馆品味古老的幻境,以及在智慧之树下与老友博弈,一切看似平凡无奇。

盛石铭心中充满了不解,这种诡异的感觉难以言表。

苏千瓷依然沉浸在梦境中,盛石铭送走了忧虑的容玥和慈祥的盛夫人,让她们去寻找片刻的宁静。关于他自己能行走的秘密,他会找合适的时机向她们揭示真相。

盛石铭和苏星河选择留在魔法疗愈院守护苏千瓷的床榻。两人之间无话可谈,一个专注于魔力手机的屏幕,一个凝视着神秘的巫术笔记本,各自沉浸于各自的神秘世界。

吴漾一结束魔法学院的课程,便急忙飞奔至苏千瓷所在的病房。映入眼帘的是苏千瓷病榻两侧各站一名男子,如同守护之灵一般。

她不禁愕然无语。

苏星河听到动静,从魔法手机的屏幕中抬起眉眼,只见一位身穿杏色法袍,身材修长,拥有柑橘般璀璨眼眸、玉鼻红唇的少女闯入,她的面庞因急促的脚步略显苍白,额头上布满细汗,目光直直投向病榻上的妹妹。

她认识苏千瓷?

苏星河心中微动,起身挡在少女面前,“你是何人?来找千瓷有何事?”

“我是什么人?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

盛石铭闻声,瞥了她们一眼,又望向依旧沉睡的苏千瓷,见她未被惊扰,便不再理会二人,继续在符文键盘上敲击,冷酷无情地向各个魔法部门下达指令。

吴漾虽不认识苏星河,但隐约猜出他的身份,然而此刻她关心的只是苏千瓷的健康,不愿与苏星河过多纠葛。她巧妙地绕过苏星河,来到苏千瓷身旁。

药剂已滴尽,苏千瓷仍在安睡,脖子上的伤口已被盛石铭重新施以治愈魔法,狰狞的痕迹略有褪去。

吴漾从护理站取来体温计,再次为苏千瓷测量体温,尽管仍在发热,但已不如午后初来时那么严重,热度降至三十九度以下。

吴漾轻轻擦拭着苏千瓷的手心和颈部,看到她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似乎睡梦中也感到了一丝舒适,这才松了口气。

盛石铭合上巫术笔记本,记下了吴漾的举动,并轻声道,“感谢。”

吴漾受宠若惊!天哪!盛石铭居然对她表示感谢!

她摆手道,“以前我生病时,枝枝也是这么照顾我的,这都是应该的!”

苏星河询问,“你和枝枝是朋友?”

吴漾转向苏星河,不动声色地炫耀,“我们从小到大形影不离,虽非亲生姐妹,情同手足。”

苏星河:“……”

无法否认,苏星河心中泛起一丝嫉妒。他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回应,“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知知的兄长。”

“亲哥哥。”

吴漾微笑,“哦?枝枝从未提起过你?”

苏星河面色如常,“知知也没有向我提及你。”

病房内的气氛仿佛有无形的魔法气息在流转,紧张而微妙。突然,盛石铭猛然起身,向前迈了一步。

正在为苏千瓷的竞争意识瞬间被吸引,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他...

在病榻上的苏千瓷忽然睁开了眼睛,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两人。

她在梦境与现实的交织中沉睡了六个小时,头脑还沉浸在迷离之中,对着吴漾和苏星河呢喃道,“你们……仍是童年的模样吗……”

两人一时无言以对。

苏千瓷的嗓音低沉沙哑,尝试着撑起身子。

生命铭已紧握她的肩膀,轻轻将她扶起,关切地询问,“饥饿困扰你了吗?口渴吗?需要饮水吗?”

苏千瓷这才转头看向生命铭,他弯腰低头,目光与她平视。

他如磐石般稳稳立在她面前,毫不动摇。

苏千瓷轻轻摇头,“我不饿,也无饮水之欲……请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