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对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坚信只有事实才能证明一切。
夜幕降临时,苏千瓷等待着圣石铭归来。直至深夜十二点半,家门才被轻轻推开,本该漆黑的起居室此刻却如月光洒落,习惯黑暗的圣石铭微感诧异。
目光扫过,映入眼帘的是本应安睡在主卧室的苏千瓷,此刻却蜷缩在沙发之上。他眼底泛起柔光,轻取她手中的魔法教材置于茶几,俯身将她抱起。
苏千瓷并未深睡,感受到动静便悠悠转醒,迷蒙中望见圣石铭,柔声道:“你回来了。”
“困了怎么不去卧室?在等我吗?”
苏千瓷在他怀中蹭了蹭,清醒些许,答道:“下周有魔法考核,想多记住些咒语,否则无法通过,我该如何是好呢?”
圣石铭操纵着魔法轮椅,走向主卧室,闻言捏了捏她脸上的柔嫩肌肤:“连你也害怕考试吗?”
“没有资格证书,我就无法在魔法学院任职了。”
圣石铭笑道:“就算你不想工作,我也能用一生来照顾你。”
苏千瓷凝视着他,指尖触碰他眼下淡淡的疲倦,“你还好吗?”
“你在问哪方面?”
握住她的手,圣石铭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指。
苏千瓷瞪了他一眼,“别想岔开话题。”
“一切安好。”圣石铭轻吻她的唇,显然并不愿深入讨论此事,他轻拍苏千瓷的臀部,低语:“你先上床,我去洗漱。”
苏千瓷疑惑,最终还是从他怀里跃出,踏上床铺,注视着他走向浴室。
不多时,圣石铭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苏千瓷走上前为他擦拭。不知是谁先起的念头,半干的头发被遗忘,房内温度悄然攀升。
他们许久未曾如此亲近,此刻肌肤相触,犹如烈火遇干柴,难以遏制地燃烧。他刚洗漱完毕,周身弥漫着清凉的墨竹香,口中尚留薄荷味的漱口水气息。
无论多少次让她主导,她的力量总会迅速消耗,最后只得求助于圣石铭的力量。
空气变得湿润而咸涩,热浪升腾又消散,最终被魔法新风带走,一切重归宁静。
苏千瓷沉浸在余韵之中,许久未能言语,伏在他的身上。圣石铭轻揉她的腰肢,声音略带沙哑:“以前祖母和母亲决定以公司股份作为你的订婚礼物,至今仍未交给你……”
他从神秘的木盒中取出一份羊皮卷轴,月光穿过窗户,映照出卷轴上古老的符文——契约转让之章。
“为何……”苏千瓷的疑问尚未脱口,便被声世铭轻轻打断。
他轻触唇角,目光坚定,“这属于你。”
苏千瓷转过头,迎上他深邃如星辰的眼眸。
她犹豫片刻,最终伸手在那份契约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入睡前,苏千瓷拽着声世铭的法师长袍,又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声世铭微笑着将她拥入怀中,“不必挂念。”
声世铭的宽慰并未消除苏千瓷心中的不安,尤其是签署契约后,他忽然清闲下来,每日接送她穿梭于魔法学院,还不厌其烦地督促她精研咒语。
苏千瓷感觉到某种异样,却又无法确切言明,声世铭不肯透露,她只能强忍疑惑,埋首于魔法典籍,为即将到来的大考做准备。
三月的大型魔法考核如期而至,声世铭亲自护送苏千瓷到达考场。
苏千瓷坐在马车内,没有丝毫考试前的紧张,反而兴奋地对声世铭提议:“考完我们去森林探险吧,最近气候宜人,我还想品尝海妖烧烤呢!”
声世铭回应道:“森林之旅可以,但你的魔法疗愈还在进行,不能过度食用海妖肉。”
苏千瓷已经服用了四个月的魔药并接受了精灵针灸,状况大为改善,月经周期回归正轨,疼痛减轻,不再让她痛不欲生。
“只尝一点点,没问题的。”苏千瓷用手势示意。
声世铭揉了揉她的发顶,微笑点头,“好吧。”
考场人潮涌动,声世铭因魔法师的身份行动不便,便留在马车内,只叮嘱苏千瓷专心考试,勿分心。
苏千瓷准备充分,加上在法师学院担任助教一年半,对魔法世界了如指掌,因此对她来说,这场考核并非难事。
苏千瓷完成考核后,终于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清晨,她开始化妆,准备与声世铭一同踏青。
她精心为声世铭挑选了一套淡色的魔法长袍,与她身上的裙装相得益彰,仿佛是魔法伴侣的装扮。
声世铭收拾好郊游所需,厨师则准备了许多美味糕点和食物,一并装入魔法食盒。
一切就绪,苏千瓷和声世铭一同走出家门,向森林进发。
刚驶离宅邸,道路却被几位身穿法师袍的人拦住。
苏千瓷望向外面,心中一紧,视线转向声世铭。
他一如往常,平静无波。
其中一人上前,轻敲车窗。
车窗落下,男子审视着车内的声世铭,“声世铭?”
“是我。”
“有人指控你涉及重大的神秘事件,跟我们走一趟吧。”
苏千瓷的手瞬间攥紧,面色苍白。
声世铭点头,“我明白了,请稍候。”
男子似有所觉,未再言语,返回同伴之中。
声世铭侧身,看向略显失神的苏千瓷... ...
他轻轻握住了苏千瓷背后的晶莹颅骨,两人的额头相互触碰,擦过她那涂着魔法唇膏的鲜艳双唇。
“阿黎和其他精灵们都会听从你的指令,知知,让母亲和祖母放心,无需担忧,我会尽快归来。”
苏千瓷紧抓着他的衣领,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要去做什么?圣诗铭,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
圣诗铭默默回视她,深邃的眼瞳犹如深渊,其中仿佛蕴藏着无数神秘的故事。
片刻后,门外的卫兵开始催促。
“我很快就会回来。”
圣诗铭在她的唇上落下坚定的一吻,然后松开手,走下车去。
苏千瓷目送他离去,呼吸起伏不定,思绪飘向那些令人心悸的谣言和那份神秘的股权转交契约。
不知何故,她并未感到惊慌,反而有种预想中的安宁感。她深知,圣诗铭从不做无准备之事。
他一定正在策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