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孩子若是个小劫,哪日要和时师座分开,就是一场大难。
时惟樾受到太多关注。
他们做父母的都牵扯其中,更何况孩子,她得受到多少关注。
“清也去文书局工作,也没几个说好话的。”
林宣阳唉声叹气,“我一把年纪了,不怕这种流言蜚语。清也还小,我总是担心她会受伤害。”
“别人不说好话,那是他们酸掉牙。”
虞姝说,“清也去文书局一个月,可出过任何差错?他们就是嫉妒女人做事,以前我跟着你出门做生意不也受过许多白眼?我们都走过来了,何况孩子们?”
林宣阳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担心时师座不真心。”虞姝明白他的意思。
她说,“老爷,旁的不说,师座能让清也去文书局工作,哪里是对她的不重视?以后如何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我们总是杞人忧天,对孩子也不好。”
林宣阳仍是担心。
时惟樾比宋家那孩子危险太多了。
以前宋家那孩子和女儿两个人彼此有情意,却从未捅破这层窗户纸,相处时也是规规矩矩,从来不逾矩半分。
可时师座呢?
才九个月的功夫,两人对外承认了关系,阳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时师座堂而皇之的登门入室,当着他们父母的面对自己女儿搂搂抱抱,私下还不知要做成什么样。
他实在担心女儿一颗心全部交付出去,遍体鳞伤。
“我就这一个女儿!”林宣阳很是头疼。
不管妻子如何劝说,他铁了心,一定要找时惟樾好好谈谈。
这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话。
半个月后,终于让林宣阳找到机会。
时惟樾刚踏进林公馆,迎面碰上林宣阳。
“伯父。”时惟樾冲他颔首。
林宣阳刚哎了声,时惟樾就收回了目光。
他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
“时师座!”林宣阳叫住他。
时惟樾脚步一停,没料到林宣阳会叫住他,诧异的扫了他一眼:“伯父可有事?”
林宣阳踌躇了下。
时惟樾对外一向冷淡,目光扫过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林宣阳是林清也的父亲,他收敛许多,也多了耐心,只是目光仍是很淡,林宣阳差点被这摄人的目光瞧得说不出话。
紧张的吞了口口水,他才说:“清也和笑笑去铺子买点心了,还要一会才能回来,不如同我先喝杯茶?”
林宣阳给自己打气。
这是时师座,也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
人到他林公馆,时惟樾就不是作为时师座的身份,而是小辈的身份前来。
他是长辈,理应拿出长辈的态度。
这样想着,林宣阳便轻咳了下嗓子,道:“师座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