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晟没有去找他。
他将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月,再出来时仿佛变了个人,全身投入工作之中。
他再也没有找过任何男人。
那些男人,是他还未得到尹宥齐时的寄托。彻底得不到尹宥齐,他便没了寄托,也没了指望。
尹月晟一辈子没有结婚。
这是后话。
陶宥齐处理好一切,回到了母亲家里。
母亲是陶家二老唯一的女儿,他们对女儿的死一直无法忘怀.
外孙回到陶家,他们千百个乐意,对外就说是远方的侄子,父母走了无依无靠,陶家便留下了他。
他腰缠万贯,长相英俊,没人说他寄人篱下,对他颇有尊重。
阳城,少了个尹小少爷,多了个陶公子。
时惟樾忙了一段时间,回到阳城歇几天。
他闲来无事,坐在督军府几乎望眼欲穿。
“师座,您在想林小姐?”谭耀林问他。
“她倒是比我还忙。”
时惟樾哼了声,换了个姿势躺在躺椅上,“自打去了文书局,白天从没见过她的人,夜里又要回林公馆,哪有空闲和老子吃个饭?老子好不容易歇几天,她竟一点都不想老子!”
谭耀森提醒他:“师座,当初是您要人家林小姐工作的。”
“白天见不到,晚上很忙?”
“……林小姐的父母这几日都在家。”
“她阿爸阿妈在家时,也没少见她乐此不疲的往外面跑。和老子在一起,家里就有门禁了?”
谭耀森抹额:“自然不是。”
时惟樾轻撩眼皮,眼神不善:“那是不想见老子?”
谭耀森:“……”
他求助的看了眼谭耀林。
谭耀林别过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哑巴了?”时惟樾又问。
谭耀森:“……”
想了想,他心中说了几句对不起,决定祸水东引,“许是陆小姐在林公馆的缘由。”
“就知道是她这个小丫头!”
时惟樾从躺椅上坐起来,脸色阴沉,“她那两个大哥是准备让她嫁到阳城吗?还在老子的地盘安家落户了?怎么还不滚回去?”
谭耀林、谭耀森:“……”
师座吃起醋来,整个督军府都能闻到酸味。
谭耀林看不下去,硬着头皮说:“师座,林小姐就今天没来找您。昨晚和前晚,你们都一起吃了晚饭。”
时惟樾看了他眼:“是么。”
“……是。”
“我多大了?”
“您?二十五……怎么了?”
时惟樾一脚踹在他腿上,冷嗤了声:“还知道老子二十五!老子还没老眼昏花,记不清事!”
谭耀林心中叫苦连天。
记得住事,还为难他们两个副官做什么?
时惟樾起身:“走,她不来找老子,老子就去看看她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