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部长见她一脸疑惑,抬眸看了她眼。
“……你真不知道?”他问。
“真不知道,还请曹部长答疑解惑。”
林清也耸了耸肩,坦诚以告,“这种话听着就是一顶高帽,我可消受不起。”
曹部长说:“看来林小姐真不知道。”
又说,“不是一顶高帽,是一个殊荣。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这等事都是少之又少,林小姐也算是开辟了一道从未有过的道路。”
“您说的我都糊涂了。”林清也失笑。
她说,“曹部长不如直接告诉我,也好解了我的好奇。”
他说的事,她实在想不到。
最近一切都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曹部长哈哈大笑。
“我也是听到一点风声,不知真假。”
曹部长露出神秘莫测的笑,“林小姐既然不知,就当它还是个秘密吧。这件事情,还是要特别的人亲自告诉你才行。”
这天,林清也揣着满腹疑问回去。
她让人去打听,也没听到什么传言。
曹部长说的那些话,每个字都像哑谜。
她听明白了,又不知其中意思,她一知半解。
她想去问时惟樾。
时惟樾出去了,不在阳城。
曹部长不急,说明不是件坏事。可她如今是个无头苍蝇,抓心挠肺的想要知道。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些!
什么阳城第一人,什么开辟从未有的道路,好像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书!
那样浮夸!
陆含笑见她心事重重,蹲在她旁边:“林姐姐,你总想着这件事做什么?既然不是坏事,那就等着它自己送上门呗!”
“不是,这话有点风头过甚。”林清也忧心忡忡,“就怕原本不是坏事,传来传去就不对劲了。”
她总习惯多想一层。
没有把握的事,会让她坐立难安。
或许是心境变化,她不再是走一步看一步,而是算一步走一步。
“真要有什么事,时师座是这阳城主人,还能让你出事不成?林姐姐你看我,我不就在这里当质子?”陆含笑不以为然。
林清也被她逗笑:“你这叫什么质子?”
“有家不能回,只能待在阳城,怎么不叫?”陆含笑理直气壮。
她三两句话,逗得林清也前仰后合。
她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原来是他搞的鬼!”陆含笑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林清也想明白这件事,心情豁然开朗,“时惟樾手眼通天,这事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肯定知道。”
他人不在阳城,还有人在替他密切关注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他没反应,说明这件事他放任,或者是他做的。
会是什么事?
林清也不知道。
她耐下性子等。
一直到五日后,时惟樾回来阳城。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份手拟的调令,上面盖了时督军的印章:“……让你去参事处做秘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