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事业,女人没那么重要。
舍弃了一个,还有无数个,他也知道孟海英并不是真爱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他们都有目的,有维系才更难分难舍。
“还没有。”
姚督军沉默许久,才开口,“我这两天会和她说,也不会让她出席这次的宴席。她还算明事理,不会让大家脸上都难看。”
孟海英嗯了声。
临门一脚,他却畏缩不前。
不是姚督军不知如何开口,势力于他而言是首位。
丢掉叶澜他可以毫不留情,只是他心中仍有疑虑,故而拖拖拉拉到了现在。
果不其然,姚督军突然问她:“你真心实意要当我的夫人?”
他的视线幽深,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
“我只爱我死去的丈夫,还有我和他的孩子。”
孟海英对上他的视线,语气平静,“你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我教养,我只要善待他们就行。泰城如今形势,看似有时家军的庇佑,实则内部一团混乱,有人起异心,带头想要接替那个位置。
我可以找时家帮忙整肃,可我绝不可能让时家插手陆家内部的事情。时惟樾的性子你我都知道,一旦他插手了,泰城就是他的了,到时我和孩子都无处可依,也守不住我先生的地盘。
姚译文,我嫁给你,是要这个身份。你娶了我,得照顾我的孩子,善待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督军夫人的孩子,而不是姨太太的孩子,他们仍是尊贵的少帅和千金。
你应该知道,我成为督军夫人,和我作为姨太太,泰城给你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次你可以行使你的权力。同样,我们站在同一个高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人能逃脱的掉,你有什么不信任我的。”
她一番话,打消了姚督军的疑虑。
孟海英为了利益而来,他也是为了利益而娶,这是最坚固的关系。
姚督军还未开口,孟海英又说,“你宣布这件事,我希望是广而告之,而不是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就算是利益,也要风风光光,我的孩子才名正言顺。”
“这个自然。”既然要娶,这不是难事。
姚督军也要顺理成章行使权力,这些事自然不能敷衍。
孟海英这番话,和他想到一处,他心中满意。
姚督军不需要孟海英的爱。
他需要的从来不是感情。女人的身体他喜欢,只是喜欢那具能供他发泄的身体,他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事谈妥。
他问:“我要你做的事,做好了吧?”
“做好了。”
孟海英说,“盛淙川狮子大开口,自然不能好处让他全占尽了。时惟樾送上门来,直接祸水东引,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就好。”
姚督军捏着下巴,琢磨道:“……我还是觉得,这水匪就是青帮搞出来的。钟汉外面干的事,盛淙川闻到了味,也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我总觉得,盛淙川和时惟樾私下有点关系,他前段时间还去了阳城。”
“不会的。”孟海英语气坚定。
她反手握住姚督军的手,“青帮的据点在临城,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堂主,大小帮会都由分堂主负责,何必为了广城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你说有关系这件事,我也有些怀疑——两人有过几次合作,不至于生分。”
“如儿的确同时服侍了他们两人。”
姚督军肯定说,“我的人看到时惟樾进去了,一直到后半夜才出来,中间没有任何人出入。我让人检查了如儿,前后都红肿,此事定然属实。”
这事他丝毫不怀疑。
“时惟樾和谁交情都不深,盛淙川也是个笑面虎。照你这样说,他们确实没有机会单独谈话,显然交浅言也浅。”孟海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