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是匪患,而是青帮的人。
青帮前身就是做水运,给朝廷办事。他们大多生活在水上,个个熟悉水性,也熟知水上作战。
尽管青帮现在大多都是做生意,很少亲自水运运输,但以前的一些事还是保留。
广城靠海,渔民众多。
先斩断这一层,广城的经济就会萧条,姚督军定然焦头烂额。
不出时惟樾所料。
姚督军最终还是拿那些人没办法,将盛淙川请过来。
这件事别人帮不了,只有青帮能帮。
“他今天在饭桌上说那句话,我就猜到了。”时惟樾并不惊讶。
只是,有一点让他疑惑,“姚译文和钟汉还有孙忠利私下早有联系,都在为日本人办事。他们一个代表军阀,一个代表帮会,另一个代表政治,理应前途没有冲突,三人之间却并不和谐。”
这点他没想明白。
“目前只知道,钟汉并不知道自己没有实权。”盛淙川说。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和时惟樾一样让人胆寒,“他最近很猖狂。洪门退出临城,并不代表势力减退,他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洪门。”
“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时惟樾冷笑。
他想到了什么,又问,“他挑衅洪门?洪门在哪里的据点?”
“宜城。”盛淙川见他的表情冷凝,不由问道,“有什么奇怪?”
时惟樾哼了声:“你说呢?”
盛淙川一顿,懂了时惟樾的意思。他沉思了下,面色有些紧绷。
时惟樾说:“我会让人关注泰城的动静,你派人去查陆夫人。”
“孟海英?她怎么了?”
“她私下在做什么事。”
时惟樾说,“孟海英这个女人很厉害,不容小觑。她能为陆督军的理想而忍辱负重,自然也会为一切不稳定因素打算。”
“她不信你?”
“她谁都不信,她只信自己。”
孟海英早就在谋算一切,所以她能在一开始就把两把钥匙送到两个不同的人手中。
她早就知道时惟樾会找上她。
与其说时惟樾从她手中拿到了军火库,不如说她早就看中了时惟樾这个人选。
她清楚的知道,她一个妇人带着一个还未成器的儿子,根本留不住军火库——那是个巨大的香饽饽。
两人是各取所需。
时惟樾暂时没有吞并泰城的打算,他只想要军火库。
林清也一番话说到了她心底,而时惟樾的能力也出乎她的意料,他比她预想的更早办好一切。
孟海英感激他们,却不会这样迷茫的等待。
“我的计划不会告诉她,她担心泰城的未来,儿子的前途。”
“孟海英是真的爱陆督军啊。”盛淙川感慨,“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人并非非正即反,林清也今天有句话说对了。”
“什么话?”
“陆夫人和姚督军,可能真的在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