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的。”
时惟樾不假思索道,“这次来就是开胃菜,只是初略了解。你还没去过督军府,里面才是龙潭虎穴,以后会带你去。”
“龙潭虎穴?”林清也不明白。
时督军只有时惟樾一个儿子,他一个人拥有了所有的东西,理应前途坦荡,一切顺利。
督军府怎么会是龙潭虎穴?
“以后你会知道。”时惟樾不打算多说。
林清也猜想,督军府应该有很多秘密。
时惟樾现在不和她说,说明时机未到。该说的时候,他会告诉她。
林清也收起好奇,没有深问。
她转移话题,重新回到严家兄妹身上:“你和严锦然熟吗?”
“不熟。”时惟樾慢悠悠踱步到她的梳妆台前,好奇的摆弄着她桌上的东西,一样样拿起来看。
他说,“和盛淙川一样,道貌岸然的君子罢了。只是盛淙川游戏人间,人人都知他只是长得斯文。严锦然伪装得很好,一言一行都让人找不到错误,没人发现他的面目。”
“你知道啊?”林清也微讶。
“这些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
时惟樾说的随意,“不来招惹我,我会由着他们去,不会刨根问底。严市长教出来的儿子,不至于是个祸害。”
林清也更惊讶了。
没想到时惟樾手眼通天。有督军在这里,临城的人和事仍在他的掌控之中。
对人,他也有与生俱来的自信。
“你今天去打听他了?”时惟樾问。
“是。”林清也说,“我今天问了他,他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时惟樾随口问:“什么字?”
“巍山。”
“巍山?”时惟樾抬眸笑了下,“那还挺有意思的。严市长教出来的儿子不想从政,想搞军事。”
他饶有意味,不觉大惊小怪。
比起严锦然,他更好奇她桌上的瓶瓶罐罐,“你每日都要用这些东西?”他打开一个瓶子,闻了闻,“都是些什么?好香,玫瑰花?”
“就是些擦脸擦身体的。”林清也介绍,“你手上拿的是香膏,涂在身上会有种自然玫瑰花的香气。”
“香膏?”时惟樾瞧着手中小小一瓶,用手指捻了捻,一下子抠出一大块。
林清也当即吓得花容失色。
她掀开被子飞扑下床:“你怎么挖这么一大块!”她夺过他手中的香膏,仅剩的一点睡意也清醒了。
“……你知道这款香膏多难买?”看着香膏中空出来的一大块,她满脸心疼。
再看向时惟樾时,恨不得时光倒流,在他进房间的那一刻将他踹出门去。
“不就是个香膏么?”
时惟樾将东西在掌心随意揉开,不以为意,“你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和欺负我没两样!”林清也看着他的动作,简直要暴走。
“暴殄天物!”她忍不住说。
时惟樾啧了声:“大惊小怪。”
“我和你鸡同鸭讲。”
“你要是喜欢,我明日让人送一箩筐给你!别说玫瑰花,你想要什么花……”他停了下,鼻子轻耸,嫌恶的皱了皱眉。
林清也瞪他:“你什么表情?”
“太香了。”时惟樾眉头蹙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