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经商,把整个林家的家当凑在一起,也抵不上五百根大黄鱼。
时惟樾轻而易举的,将这五百根大黄鱼给了她。
林清也不敢相信。
“给你的。”时惟樾说。
”不,只有两百多是我赌马赢来的,其他不该是我的。”
林清也慌乱的将存单塞还给他,“无功不受禄。这里多了两百多根大黄鱼,不是我能拿得起的。”
“这不是我平白无故给你的,是你的酬劳。”
“什么?”
“你替我拿到了军火库,还得了泰城的助力。那个军火库,你从未去看过可能不清楚,里面的价值无法估量。我又‘利用’你拿了谢家的码头,这些都是通过你带来的资源。”时惟樾说。
他早知她不会轻而易举收下,准备好了说辞。
“那也值不了这么多。”
那可是五百根大黄鱼!
“我说值,就值。”时惟樾强硬的将存单压在她的衣服里。
他倏然轻笑了下,眼底爬上一丝促狭,“新上任的女朋友就开始为我省钱了?放心,我有钱,不用替我省钱。”
“……谁替你省钱了!”林清也嗔了他眼。
时惟樾但笑不语,只是别有意味的拍了拍她的头。
这一眼瞧得她更是脸红耳热,忙不迭的跑了。
军医让时惟樾在床休养,他根本就坐不住。
回到临城,军务繁忙,加上昨日巍山上留了活口,时惟樾还要亲自审讯,再将人丢回广城给姚督军送信。
“你怎么知道是姚督军?”林清也问他。
“之前在阳城抓了几个刺杀我的人,背后的买主就是姚译文。”
时惟樾冷不丁嗤笑了声,“我还没去找他算账,他倒是时时刻刻派人调查我的行踪,想要置我于死地,殊不知我的命比他硬多了。”
“你让人送信,又要去广城……”
“看人装疯卖傻多有意思。”
林清也:“……”
找到孙市长姚督军还有钟龙头三人之间的联系,处理解决他们是必然,如今只为了钓出背后那条更大的鱼。
他是真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
只是听着,林清也也莫名生出期待,想要看看姚督军的嘴脸。
她体会过这种遛兔子的快乐。
那种俯视一切,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当真让人着迷。
“和你相处久了,我都要变成你,蔫坏蔫坏的。”她嘟囔着,佯装抱怨。
时惟樾哈哈大笑。
他笑得不多。
林清也认识他这么久,更多看见的是皮肉间的笑,促狭揶揄还有将人看透的讥讽。偶尔眉头舒展,露出愉悦的笑容。
这样放肆爽朗,还是第一次。
林清也看呆了。
“……你还会这样笑!”她脱口而出。
时惟樾眉目星朗,笑容更是张扬:“那不挺好?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浑然一体!”
这句话取悦了他。
林清也以前,喜欢稳扎稳打,遇事不怕事,迎难而上。如今来临城,她也会主动设下圈套——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是她本性的变化。
“我不喜欢你这样无赖。”她狡辩着,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在时惟樾的教导之下,潜移默化有了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