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梦娇心无城府,听到她叫自己的小名,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和林清也讲着自己和谢乐妍的恩怨。
她说个没停,严夫人和许太太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进。
她们起身离开,让她们两个说话。
林清也是个听客。
歌星秀月唱了什么,林清也一句没听清,耳朵里全是严梦娇叽叽喳喳的声音。
时惟樾回来接林清也时,恰巧看到她笑得前仰后合的模样。
舞厅内的音乐声很大,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什么,拉着手再次笑成一团。
时惟樾站在原地,看了一会。
等到一曲结束,他才走上前。
“说什么呢,这样开心?”时惟樾问。
听到时惟樾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抬头。
林清也还没来得及说话,严梦娇噌的站起身,双手紧紧贴着身体。
刚刚还活泼开朗的严梦娇,看到时惟樾立刻变成了一个内向局促的小女孩:“师座好!”
她老老实实站着,头几乎快埋到地上。
时惟樾淡淡嗯了声。
“娇娇,你怎么了?”林清也看着她不同寻常的反应,好奇问。
“没事!师座,清也,你们聊!”严梦娇一溜烟跑了。
她跑得飞快,林清也叫都叫不住。
只剩下他们。
“娇娇?”时惟樾牵过林清也,促狭的眼神扫过她,“这会儿功夫,你们俩这样熟了?”
“她热情,又天真无邪,我觉得很好。”
林清也好奇问,“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她小时候来督军府做客,在我的兵书上画了只乌龟。”
时惟樾云淡风轻,“她那么喜欢画乌龟,我让她保持四脚朝天的姿势,在书房躺了半小时。”
林清也:“……那时候她几岁?”
“不知道,看着五六岁,六七岁吧?”时惟樾记不大清。
他没太关注。
林清也:“……”
五六岁的年纪,早已记事,当时定然在心中留下阴影。
难怪这么怕他。
她想起第一次见时惟樾时,他也恶劣的朝自己开了一枪,故意擦着她的耳朵过,让她见了血。
“你好暴力!”林清也说。
时惟樾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我没那么多慈悲心,处处给人留情。只有树立威信,别人才会信服你,心慈手软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词。”
他问,“宴会好玩吗?”
“还行。”
时惟樾抬手压着她的头顶,俯身细细瞧了她两眼,才露出些许欣慰笑容:“看来没受欺负。”
林清也说:“不敢给你丢人。”
“为了我?”
时惟樾突然撩起她耳边的头发,指尖捏过她的耳坠,“戴上它,是为自己,还是为我?”
林清也突然抬头。
她撞进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宠爱的温柔。
怀疑自己看错,她睁大眼去看,却没再捕捉到那点柔情。
她喉咙紧了紧:“你怎么知道?”
又释怀的笑了下,“也是,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