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兰想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犹豫了半天,才缓缓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蓉闻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眼神冷漠地瞥了秦芝兰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沈家有一幅字画,沈庭十分喜欢,我去书房找过他,曾见他在上面题字盖章。而这幅本应在沈家的字画,我却在皇后宫中无意见到过,且还是太尉送过去的。我并没有来得及做这件事,若说不是你动的手,还有谁能进书房做出这种事情呢?而太尉如果不是对你足够信任,又怎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交予你去办呢?最重要的是......”
说到此处,沈蓉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他对我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
“若是他只想帮助州哥哥得到江山和支持,他应该选择沈未曦才对,毕竟将军府嫡女这个身份地位,可远在我之上。然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都在帮着我打压沈未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给我的蓝蝶玉佩,他看到了。这些迹象,实在让人无法不心生疑虑。”
沈蓉说话时语气不急不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甚至连眼神都显得异常平静。
秦芝兰听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的确很聪明。”
沈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并非是我有多聪明,而是你们太过愚蠢罢了。你被责罚下跪,以及父亲对我冷漠的态度,想必都是因为父亲已经知晓此事了吧。替他人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却能够如此淡定自若地与母亲和离,还真是让我感到颇为意外呢。”
说完,沈蓉又重新看向秦芝兰。
“你们的渊源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和将军府解除了羁绊,是最好不过的。以后,如果我想拿回自己的身份,你必须要配合我。太尉夫人的位置,且让那个女人再坐几天。”
秦芝兰忙打断道:
“我并不想做什么太尉夫人!我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绣女……”
“你在说什么?谁不知道你是沈家的姨娘,我是沈家的女儿,如何成为太尉的人?身份,是回不去了。但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从中作梗,你也不会被逼离开太尉府,所以,太尉夫人的位置,可以空着,可以是别人,但绝不允许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