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从摄政王府出来后,便急急地派春晚去清逸堂传话。清逸堂在外看来,是悬壶济世,救人性命的医铺,实则是她与太子暗中传递消息的地方,可谓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秋菊走后,沈蓉略想了想,没有回将军府更衣,而是径直去了她与君凌洲私会的院落,看着院子熟悉的景色,沈蓉轻车熟路的走到内侧的房间,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衣。她缓缓地脱下外衣,又脱下里衣,只穿着一件肚兜,便披上了这件淡紫色绣金纱衣。更换好后,沈蓉走到榻边坐下。如今的天气依旧变换不定,阴晴不明。京城的春天似乎来得更加晚了一些,感受着微微凉的寒意,沈蓉轻轻搓了搓手,拢了拢半敞的衣襟,她看着细嫩如葱白般的双手,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算计,憎恨,还有一丝丝的悲伤与不甘。
她,容貌俏丽,身姿姣好,琴棋书画更是用心学习,无一不通,就连女红,也远胜沈未曦百倍。可是上天不公,让她出生在一个妾室的膝下,而不是夫人的肚中,只差这一个嫡庶之分,她便要一生委于沈未曦那个草包身后,她如何甘心!恰恰沈未曦又是那么受宠,不仅父母兄长疼爱,就连阴狠的摄政王,都对她宠爱有加,她却必须温婉良善,宽容大度,才能得到他们看她一眼,这让她怎能不恨!既然得不到,那便毁掉,所以,她要让所有人都去地狱!
门外窸窸窣窣,一个人影悄然而至,门被推开,君凌洲正站在门前,映着那双迷惑姑娘的桃花眼。
沈蓉站起身,欠身问安:“蓉儿见过殿下。”
声音轻柔,听得君凌洲心中似有小猫在挠一般,酥酥痒痒。再看她衣衫半敞,春光若隐若现,紫色轻纱将她的轮廓勾勒的几近完美,君泽明眼神暗了几分,忙走上前将沈蓉扶起。
“蓉儿不必行礼,孤说过,私下里,蓉儿可免礼的。”
沈蓉作势轻轻靠在君凌洲的怀里,双手攥住君凌洲的衣襟:“可蓉儿怕,怕殿下会觉得蓉儿无礼,便不会喜欢蓉儿了...”
“怎么会呢,蓉儿堪比仙子,任谁都比不上的。”
君凌洲揽住沈蓉纤细柔软的腰肢,纱衣滑落几分,香肩半露,君凌洲喉结滚动,俯首在沈蓉耳畔沉声道:
“蓉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孤实在想念的紧,任什么大事统统放一边,现在,孤只想好好地疼爱你。”
说罢,君凌洲将沈蓉推倒在榻上,衣衫散落,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和轻声的喘息...
半晌,君凌洲终于尽了兴,这才靠在墙边,问起了沈蓉:
“你说有事和孤相商,是什么事?”
沈蓉穿好肚兜,窝在君凌洲怀中,一双玉臂绕着君凌洲的脖颈,将脸轻轻贴在君凌洲的胸膛上:“殿下,蓉儿今日去见过姐姐了,姐姐说,摄政王对她已经开始厌弃了,她后悔嫁给摄政王了,蓉儿跟姐姐说着殿下的好,姐姐似是有意重新追随殿下了。”
“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