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那纯粹的眼神中,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期待,与恳求。
如诗看着她,苦涩道:
“没有,否则,公子不会让我准备粮食和庖厨之物。
只是,他们恐怕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如画眼中的杀机已经散去,走近,疑惑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诗拿起桌上的剑,语气中,满是悲伤。
“在这样的环境中压抑了那么多年,他心中的仇恨,不可能那么轻易化去的。
而恰好,咱们的公子,太过聪慧。
这一次,他恐怕是被公子看出了心迹,便对公子出手了。”
如画的眼中,也浮起了悲伤之色。
她知道,这件事上,如诗不会骗她。
正因为如此,她知道,如诗所说,便是真相。
但这真相,让她心底那美好的期望破灭。
“公子既然没有下手,那是不是代表,他们,还有希望?”
对于如画的问题,如诗苦笑着答道:
“或许,还有吧,只是,太过渺茫。”
如画的神情,再次恢复了清冷。
“只要还有希望,就一定能做到!”
如诗看着如画,有些羡慕她的简单与纯粹。
她心底却是知道,那样的希望,与没有希望也没多少区别。
而且,这个希望,怕也是公子特意留给我们的希望。
想到如画刚刚的行为,她立时神色一厉,郑重地看着如画道:
“如画,你如果真想帮他,以后就全心全意听公子的话,不要再有其他任何想法,明白吗?”
听松阁,立于一片十余米高的塬上。
此刻晨风轻拂,站在阁楼之上俯瞰而下,松涛如浪。
燕南天此刻正站在听松阁上,感受着那种波澜壮阔中的静谧,松浪滚滚中的生命的律动。
心神融入这片天地,他似乎与松浪齐动。
此种状态下,内力运转较平日的霸烈都多了几分生机与温和。
被邀月以移花接玉掌,打入体内的阴寒掌力,渐渐被消磨。
白夜天到达松林时,燕南天便已有所感应。
等白夜天到达听松阁下时,他也感觉精神消耗过大,主动从心神融入天地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一见面,燕南天顿时眼睛一亮,道:
“恭喜贤弟!”
白夜天快步上前,笑着道:
“哈哈,燕大哥看出来了?”
燕南天一双虎目,绕着白夜天转了一圈,颔首道:
“你周身气息圆融,较昨夜少了些许滞涩,还带着活泼灵动之意,看来你的心境大有提升!”
“燕大哥慧眼,昨夜的确有所感悟,心境通透不少。
燕大哥,指点指点我的刀法如何?”
燕南天毫无犹豫,爽朗笑道:
“好!心之所想,行之所为,哈哈哈,好,贤弟你离刀法大成不远了。
来!让愚兄看看你的刀法!”
燕南天身上,有着常人所没有的一种感染力。
越是靠近他,越是容易被他所感染。
变得越是干脆直接,彷佛那把锁住自己的心的锁,不由自主地已经被打开。
“燕大哥,小心了!”
白夜天早已知道,燕南天乃是几乎跟自己师父齐名的兵器谱强者。
自己的武功与其相比,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所以,他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脚下《诘摩神步》变幻,身形闪烁间,便已欺近燕南天身前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