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后,李知月将季安之叫过来:“放消息出去,就说金平县主要修府邸了,大量招工,一天二十五文钱,包两餐。”
她打听过了,这地方的物价比京城低许多,普通老百姓在城里干苦力一天的收入大概是二十五文钱左右,她开这个价符合市场,为了让工人们有力气干活,包餐是必须的,不然工人一天就吃一个馒头,力气小,干活慢,这府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起来。
消息一放出去,金平县的百姓们四处议论起来。
“一天二十五文,还包吃,这等好事哪里找去?”
“你别忘了,之前田家码头招工,也是说一天二十几文钱,可咱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干了半个月,最后一文钱都没拿到手,那些富人只知道欺压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这次我是肯定不会再被骗了!”
“还不如留点力气在家里种田!”
“你家是祖上传下的地,种田能有富余,可我家是佃户,要交租子,一年到头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
“我也是佃户,就求个温饱,金平县主不发工钱也没事,每天包两餐饭,我也算是赚了。”
老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
有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人,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那些佃户,一年上头给地主种田,要交朝廷的税,还要交租子,七七八八扣除,一大家子人吃饱都成问题,所以,包餐这个条件对他们来说,有着非常大的诱惑。
三天时间,有一百二十多个人前来报名。
但马场那边依旧没有动静。
李知月脸上浮现出冷笑,看来,田家是完全没将她的话当回事了。
给了田家三天时间,对方无动于衷。
那就只能先礼后兵了。
“季安之。”她开口吩咐,“田氏马场里头的马,安排护卫们全都牵到山头上去。”
“是,县主!”
季安之立即去办。
这田家马场办的很大,在里头忙活的也有不少人,只不过,这些普通人哪里是护卫的对手,完全不堪一击。
三百多匹骏马,就这么被牵走了,马场顿时干干净净。
马场主得知消息后,吓得魂飞魄散,想骑马去报信,可一匹马都没了,只得连滚带爬往田家狂奔。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田家嫡长孙,今年二十出头,叫田进,刚从外头回来,听到下人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踹了过去:“什么叫老爷不好了,简直是晦气!”
马场主扇了自己一巴掌,连忙告状:“大少爷,马场出事了,三百八十多匹马,全被金平县主的人抢走了!”
“你说什么!”田进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县主,居然也敢动我田家的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几个人,随本少爷去会会金平县主!”
二十几个家丁从大门涌出来,跟着田进直奔城外的驻扎地。
老百姓们一个个吓得缩起了脖子。
“完了,金平县主完了!”
“好歹是个县主,怎么可能怕一个地头蛇!”
“你是不知道田家有多霸道,当初咱们曹县令要修水利,因为要途经田家的祖坟,硬是被迫改道,结果影响了水流,那水利也白修了。”
“县令有政权,都不敢得罪田家,县主就一个空头名号,拿什么和田家对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