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涵风突然抓住了戚宁的胳膊:“什么毒?”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戚宁说,“我只知道,至少要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否则那毒就会发作,让人生不如死,然后暴毙而亡。”
越泽渊抓住戚宁胳膊的手紧了几分,方才他还不愿意把那颗解药还给戚宁,此刻他却立即拿了出来。
“那这解药……”
刚刚着急的人是戚宁,可此刻却反过来了。
“别急,我这会儿不急着吃,方才我急着问你要回这颗解药,只是不想被你知道这件事,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就不急了。”
戚宁不在意地笑了笑:“正是因为还没到我服药的时候,所以我才暂且把这颗解药藏在妆匣子里,谁知那么巧,居然就被你给发现了。”
这就是暂且不会发作的意思了。
越泽渊稍稍松了口气。
可很快,他又沉着脸训斥道:“你怎么不早说,方才要不是朕识破了你的谎话,你还打算瞒朕多久?”
戚宁捏着自己的袖子:“楚涵风兄妹俩威胁我,不准让我说出去,否则就不会再给我解药了,据说这解药只有他们有。”
越泽渊眼中满是不屑,他是皇帝,可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他弄不来的解药。
要是她早早告诉她这件事情,他定然早就替她想办法了。
不过,看着手里的那颗解药,越泽渊又问:“那这颗解药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楚涵风在宫里安排了内应,特地给你送解药?”
戚宁微微摇头:“那倒不是,是玉桃。”
“玉桃?”
“没错,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是被楚国安排来监视我的,也知道她和楚国一直有联系,这解药就是她定期给我的。”
“所以你明知道玉桃和楚国飞鸽传书,却为她打掩护,还护着她,就是为了解药。”
“算是吧。”
越泽渊明白了,今日下午她刚刚才在他面前撒谎,说她对飞鸽传书那件事情不知情,晚上就被他发现了这颗解药。
难怪方才她怎么都不愿意说出这颗药是什么,原来是这解药的来源不好解释。
她倒是真的瞒了他不少事情,也对他撒了不少谎。
但此刻越泽渊没心思和她计较这些,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进宫的第一晚,那时候你为何要放玉桃跟着沈义骁离开,她走了你岂不是就拿不到解药了?”
戚宁纤长的眼睫耷拉下去,怅然道:“因为那时候,我本就没打算活下去,也无所谓她走不走。”
“后来我发现,你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才选择活下来。”
戚宁话音刚落,越泽渊就将她一把拉进了怀中,紧紧抱住了她。
“你是不是傻。”越泽渊在她耳边说道。
原来她一开始就存了死志。
一想到怀里这个人,差一点就不存在了,越泽渊心里就揪了起来。
戚宁靠在越泽渊怀里,抬头看他:“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越泽渊怎么可能不气,但他气的不是她骗他这件事,而是气她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再者,比起生气,他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对她的怜惜。
楚涵风未免也太卑鄙无耻了,不仅逼着自己的准太子妃来和亲,居然还给她下毒。
越泽渊松开戚宁,没好气地说:“朕如何不气?待给你解了毒,你看朕如何收拾你!”
顿了顿,他又说:“先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哎,等等。”戚宁再次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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