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惜冷笑出声:“呵,自重?沈舒意害死我儿,沈大人让我如何自重!”
沈景川面色微沉:“不管怎样,下官都是朝廷命官,下官之女若身负命案,自有大理寺查明,郡主如此笃定,还需拿出证据。”
沈老夫人亦是蹙眉道:“郡主,意姐儿素来端方有礼,这是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亲口称赞过的,何况她与世子无冤无仇,如何会害死世子呢?”
沈景洲连忙道:“是啊郡主,这事恐怕有什么误会,我们理解您此刻的悲痛,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萧梦惜目光冷厉:“少废话,先叫沈舒意出来见我!”
张锦萍亦是道:“郡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进去稍坐,我们这就派人去喊意姐儿。”
“也罢,谅她也逃不出这京城!”
话落,萧梦惜拨开面前的沈景川一行人,直接带人闯了进去。
沈景川眉心紧蹙,看了眼四周停下看热闹的百姓,知道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归宁郡主来到正堂,张锦萍立刻让人上了热茶。
沈景川似乎也冷静了几分,恭敬的拱手:“敢问郡主,世子是何时出的事?”
“今日卯时!”
萧梦惜神色冰冷,心中自有盘算。
按照府中的丫鬟的话来说,丑时沈舒意尚在郡主府内梳妆。
可等到辰时迎亲,新娘就已经变成了沈静语。
所以,她推测,沈舒意必定是在卯时逃出了郡主府。
张锦萍身侧的沈悠然,一听这话,忍不住问:“卯时?”
张锦萍当下也道:“方才我也问过门房,意姐儿今日一直不曾出府,门房都可以作证,卯时那会天色才亮,想来意姐儿才起。”
沈悠然在一旁解释:“表妹素来不喜起早,如今天气极寒,那会许是还未起,怎么可能会伤害世子呢。”
萧梦惜瞥向张锦萍母女俩:“你二人这意思是本郡主在说谎了!”
张锦萍连忙赔笑道:“郡主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萧梦惜打断她的话:“昨日本郡主宴请沈舒意,她不胜酒力,本郡主便好意留她在郡主府夜宿,没想到她却趁机杀害我儿!”
一听这话,张锦萍顶着巨大的压力,连忙道:“不对啊郡主,我们意姐昨日傍晚可就回来了,回来以后一直没出府,您是不是记错了?”
“你说什么!”
张锦萍被吓的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一旁的沈景洲拉了拉她的袖子:“你确定吗?可不要乱说!”
张锦萍挣脱开,瞪了他一眼:“这种事我怎么会胡说,意姐儿昨晚就回来了,门房那都有记录。”
沈景川当下道:“去请门房过来。”
说话间,沈舒意身着一件暗红色襦裙配黄色比肩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过郡主!”
萧梦惜双目猩红,死死盯着面前的沈舒意。
少女面色红润,神态从容,哪里有半点慌乱或是不安,只让萧梦惜想起那个天人两隔的儿子,心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