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说的中国话字正腔圆,就是配上他这张标准歪果仁的脸,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君以臣没有说话。
白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从小到大,白鹿这个妹妹,他其实看得比谁都重,只是从不宣之于口罢了。
“再等等,白沚会赶来的。”
自从白鹿被救回来,君以臣说话的声音总是很轻,好像生怕吵醒什么似的。
艾伦闻言,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白沚他不是那种不告而别的人。”
“我说你们俩,背着我说我什么坏话呢?”
白沚回来了。
虽迟但到,做哥哥的这次没有食言。
可他虽然回来了,整个人却狼狈不堪,西装外套早不知道哪里去了,衬衣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下摆松松垮垮地扎在裤子里,衣领倒是半遮半掩,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痞帅痞帅的。
他的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支烟,没形没状地吞云吐雾,像一个街头小混混。
白沚胡子拉碴,眼睛里全是血丝,人也憔悴了好多,看起来好像好几年没睡过一样。
“白沚!omG,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艾伦一看见白沚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我的祖宗啊,你总算回来了,你的妹妹等了你一个小时,没看见你死活都不愿意离开,你快去看看吧!”
君以臣的语气依旧很轻:“去看看吧,她好像察觉了什么,没看见你回来就不太敢离开。”
“切,小丫头片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她!”
白沚满脸烦躁,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叼着烟就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