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见吕布谈起交情,右手往侧方一指道:“我与二位相交多年。
如今二位远道而来,我岂能不知礼数。
那边我已备下酒菜,请二位尽情享用。
另外,我备下一万石粮草,算是为二位劳军。
请前去自取便是。”
吕布看了一眼,远处果然摆着酒菜粮草。
他哼了一声道:“你是让吕某跟文远吃喝,你竟不来作陪?
我二人千里迢迢而来,难道就为了喝你一顿酒?”
张扬坦然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如今二位今非昔比。
奉先已是齐王之岳父,文远也已做了朝廷大将。
你我道路不同,难以叙旧。
请二位饮宴过后自便,张某不能作陪。”
张辽冷声道:“你张雅叔难道不是朝廷太守?
既然你坦诚,那我二人也不再虚言。
我等要借道河内,回归并州,你借是不借?”
“不借!”
张扬断然道:“我依附袁氏,方有今日地位。
既承袁氏之恩,岂能两面三刀,出尔反尔?”
吕布怒道:“你河内太守之位,乃朝廷所封,你却承袁绍之恩,是何道理?
这岂非好赖不知,是非不分?
文远性情敦厚,问话给你留了面子。
实话告诉你,就算你同意借道,有你盘踞于此,我等也不敢过。”
“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扬见撕破了脸皮,厉声道:“要想从此过去,除非踏过为我张扬尸首。”
吕布冷笑一下道:“你张扬也敢跟我叫板?
高顺,准备突击!”
“诺!”
高顺立即率领七百陷阵营,严阵以待。
在本来的历史上,吕布以微薄的军力财力,尚且打造出了那支无坚不摧的重甲步兵。
如今借助刘琦庞大财力物力,集中一切能量,所打造出来的陷阵营,比之他们在真实历史上的威力,恐怕有成倍的提高。
所有军兵从上到下,都由厚厚的铁甲包覆。
那些精钢铁甲,普通刀枪根本砍不透,更毋庸论羽箭。
每个军士左手都持着盾牌,右手持枪。
只这身装备,便有七八十斤往上。
遇到敌人甭说用枪扎,就算一屁股都能把人坐死。
七百人排成一个方阵,奋勇突击在前。
每一个军兵,都跟一个机甲战士一般。
张扬见吕布先动手了,心里丝毫没有畏惧。
他收到吕布率军前来的消息,已经料到必有一战。
而吕布军远道而来,他以逸待劳,占据优势。
“骑兵队,给我冲!”张扬大声命令道。
有两千骑兵,迅速从背后冲上前去。
对方那重甲兵,虽然看上去挺唬人,但毕竟只是步卒。
哪有骑兵冲击起来威力大?
转眼之间,张扬骑兵便冲击到陷阵营阵前。
陷阵营军士立即集结起来。
那些膀大腰圆的在前面排成数排,将沉重的盾牌立在地下,向后倾斜一个角度。
军士们,则躲在盾牌后面。
马匹冲击过来,踩在盾牌上,盾牌没塌,马匹却全都马失前蹄,摔倒在地。
后面的马匹冲过来,踩在前面马匹上,顿时踩死踩伤无数。
而陷阵营军士,像是一堵墙一样,利用铁甲和盾牌的重量,将骑兵死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