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都是在那天晚上,被带入这间大殿,然后军兵便重重包围了起来。
大家不能出去,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殿里完成。
他们都是有身份之人,却如囚徒一般对待,心里自然都憋着冲天的怨气。
此时一见刘琦,所有人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大王殿下,我等不知犯了何罪,被尊夫人强行拘押与此。
既不能与家人见面,连解手都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厕筹都没有。
我等都是大汉三公九卿高官。
这让我等威严何在?”
“大王,就算我们这些人,有作奸犯科之处,但大汉自有律法。
若依法惩戒,就算杀头,也毫无怨言。
可现在无故将我等关押,不审不判,甚至连询问之人也没有,这到底是何道理?
老夫想不通,大王需给我等一个说法。”
“对,大王需给我等一个说法”
“为何无缘无故关押我们?”
……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围着刘琦讨要说法。
这时负责警戒的典韦拔出长剑,恶狠狠的高声道:“都退回去。
想干什么?
都狂妄了是不是?
也就是大王仁慈,纵容尔等胡搅蛮缠。
当初董卓、李傕郭汜执掌朝政,动不动杀个人头滚滚,尔等可敢去讨要说法?
都是惯的毛病!”
典韦一番呵斥,众朝臣顿时哑口无言。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这时赵温道:“典将军所言不错,董卓、李傕、郭汜那等野蛮之人,的确没人敢去讨要说法。
但大王不一样。
大王是讲理之人,而且是我清流士大夫之一,所以才得天下文人士绅拥戴。
大王总不能像董卓那般蛮横不讲理吧?”
御史中丞王畅道:“赵司徒所言不错,野蛮之人道德低下,悍然不顾,飞扬跋扈,自然无人怪罪。
可大王素有贤名,以仁义布于天下,可其亲眷如此对待朝臣,难道不该谴责?”
典韦一个大老粗,面对一众,长于坐而论道的文人政客,自然不是对手。
他不免涨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琦站了出来,淡然道:“赵司徒,王中丞,下令拘押诸位者,是刘某未婚之妻。
依诸位之意,是要将她绑来,向诸位请罪是不是?”
王畅等人见刘琦面色不善,嗫喏道:“终归那女子是借大王之势,将我等无故拘押。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未过门之王妃。”
“无故拘押?”刘琦冷笑了一下,指着众人道:“尔等果真个个清白?”
他冲着后面招了招手。
有两个士兵抬着一口大箱子,放在大殿中央。
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刘琦要耍什么花招。
刘琦凛然道:“实话告诉诸位,这箱子是从袁绍营帐搜出来的。
袁军败退太快,袁绍根本没时间收拾。
这箱子里放的,都是诸位写给袁绍的亲笔书信。
要不要我逐一拿出来,让诸位辨认一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全都愣在原地,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
每个人都神情愕然,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当初袁绍兵锋强盛,刘琦带领的朝廷军岌岌可危。
那时候朝廷大多数人,都在攀附袁绍那边的关系。
希望等袁军进城之后,至少能保全自己的家眷和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