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月道:“臣妹第一时间就怀疑太子,父皇知道后又会怀疑谁?”
自古以来,皇帝和太子都是互相猜忌的,特别越是英明的君主,太子都不好当,更何况这个大皇子在还没有当太子之前更是被虞皇严苛对待,现在太子的位置还没坐稳,更不能出现嫌隙。
姚继恒沉默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有些道理,他虽然身为太子,但是与父皇之间并不是那么的信任,很可能怀疑自己。
潇月接着道:“同室操戈,谋杀国士父皇一知便会震怒雷霆,阻拦父皇神功大成,甚至伪造圣旨,这便是触犯君威!”
“父皇一旦怀疑,会给太子殿下反驳解释的机会吗?”
意思很明显,伪造圣旨已经涉及到了皇帝的威严了,这时候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了,只需要一个由头就够了,被怀疑到便是一场灾难。
姚继恒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随后目光逐渐下移,怔怔地看着桌面,很快又抬起眼睛,看着潇月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手中的酒杯握得更加用力了。
潇月道:“臣妹知道太子殿下恨臣妹了吧?恨臣妹活着偷偷回到京都,把你架到了火上烤,恨不得把臣妹大卸八块,可臣妹虽是偷偷回京,却是明着进宫,很多人都看到臣妹进宫并且第一时间来到了东宫,相信很快就传到父皇耳朵里,然后派人召见臣妹,汇报秘密任务的事情。”
“在这之前,太子殿下最好把事情说清楚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旦父皇怀疑,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姚继恒阴沉道:“任务有成功也可以失败,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当这次任务失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想要什么孤可以给你。”
潇月坚定道:“臣妹是一定会跟父皇说的,并且还会表明臣妹对太子殿下的怀疑。”
姚继恒胸口上下起伏,呼吸加重,语气沉重道:“一个臣子死了就死了,你我兄妹非得要走到这一步吗?你回来大可什么都不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潇月直直看着他,毫不掩饰:“他是妹妹中意的男人。”
“你!”姚继恒有些不可思议,潇月居然这么说,很出乎了他对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印象冰冷印象。
不过仔细想想,这段时间里潇月和秦煊走得非常近,对方长得一表人才,还那么优秀,这种事情也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潇月接着阐明道:“而且太子是储君,妹妹是臣。”
出身皇室,彼此之间的关系她早就看得清了。
姚继恒闭上了眼睛,为君者,要求任何人与他的第一关系是君臣,其他的关系都抛在后面更不能比较,现在人家与自己不谈亲情,只讲冷冰冰的君臣了,这就是孤家寡人吧。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姚继恒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唯一的生路。
“这件事情不是孤干的,但孤也确实知道,是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