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去。
只见陆泽穿着笔挺的军装,手里端着一竹篾的白色花串朝厨房走来。
郁瑶小跑着过去,拿起花串,惊喜望向陆泽:“陆泽,这些新鲜的槐花你从哪里摘的?”
槐树多生长在北方,南方种植的少。
每年四月到五月是槐花开的时候,槐花花期短,通常只有十天到十五天。
上次晒木棉花的时候,郁瑶还和陆泽提过槐花,还感慨今年大概率吃不上槐花了,没想到陆泽居然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陆泽道:“出任务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老乡家里,看到了院子里槐花开的正盛,想着你上次说过槐花好吃,就和老乡换了些。”
他说的轻描淡写,对摘花过程中的艰辛一点不提。
宋一鸣过来想去厕所,听到自家团长的话,眼睛亮了亮。
该他助攻的时候到了。
“嫂子,你别看团长说得这么容易,其实我们刚去的时候直接被赶出来了。”
郁瑶意外,“这是怎么回事?”
宋一鸣道:“那个老乡家的妻子是北方来的知青,这棵槐树是她有一次回家探亲带回来的。后来老乡妻子因为意外去世了,这棵槐树就成了他妻子最后留给他的东西,老乡非常宝贝,从来不允许其他人摘。”
“每年槐花开的时候,经常有人过来偷摘。我和团长刚过去,老乡以为我们也是来偷摘槐花的,直接拿扫帚就把我们赶出来了。团长左手还被划了一下。”
郁瑶闻言,把槐花放到一旁柜子上,拉过他的左手一看。
果然在户口的位置看到了一条伤疤。
郁瑶有些心疼,“那你们后来是怎么摘到槐花的?”
说到这,宋一鸣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最后能摘到槐花,都是因为团长他对嫂子的一番心意。”
“我们被赶出来后,团长去求老乡,说嫂子你说过这个季节正是吃槐花的季节,他想换点给嫂子做吃的。人家老乡一听团长是替妻子求的,这才松口,答应换给他一些。”
郁瑶没想到她之前随口说了一句想吃槐花,陆泽就记在了心里。
之前她总听人说,男人都是婚前大方,恨不得对你掏心掏肝,一旦结婚,知道你跑不了了,就活人大变样,不贴心不说,还嫌弃你。等到生了孩子,那就更差了。
可她和陆泽结婚这么久,陆泽对她不仅没变差,甚至比婚前更贴心了。
她眼光果然不错,当初换亲真是最明智的决定。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陆泽这样的人,同样,陆泽也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自己。
“嫂子,我家团长眼里心里只有你,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同志这么好过。没遇到嫂子前,团长碰到女同志,恨不得离八丈远,只要有女同志想要靠近,脸冷得周围的空气温度都能下降几度。”
宋一鸣说了的夸张,郁瑶忍不住笑了笑,看着陆泽的目光温柔甜蜜。
谢谢你陆泽,为我做了很多。
陆泽也看向她,我是你丈夫,夫妻之间,何必谢。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是彼此,连空气里都是香甜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