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瑶生怕他一激动走火了，放轻声音安抚：“你别紧张，有话好好说。你现在杀了我们一样活不了。工厂里人多嘴杂，你一开枪，动静肯定瞒不了。不如我们都冷静一下。你熬了那么多年才当上糖水调配师，有大好的前程，何必自毁前程……”

她现在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安抚住武大勇，希望乌怀青可以快点察觉到不对劲，过来帮忙。

“前程？”武大勇又哭又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当初要不是为了考上这个劳什子的糖水调配师，你又怎么会跟人跑了。不过没关系，我把你抓回来了，像这样，一刀一刀削掉你身上的每一块肉。”

说到这，他摸着肚子，笑得一脸诡异，“现在我们在一起了。不仅有你，还有好多人。”

郁瑶呼吸一滞，正要动手，目光扫到武大勇背后，瞬间停下脚步。

武大勇突然激动地将枪口对准郁瑶，“水性杨花招蜂引蝶的女人都该死。你们两个也该死！”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射出的瞬间，陆泽从身后扑倒武大勇，子弹直接射歪了，擦着陆泽的手臂射到了一旁的墙上。

陆泽双腿绞住武大勇，夺过他手里的手枪扔到一旁。

郁瑶连忙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手枪，对着还在挣扎的武大勇：“别动，再动我开枪了！”

武大勇笑着道：“你开啊，最好打死我。”

郁瑶眉头一皱，这个人疯了。

陆泽道：“郁瑶，把绳子给我。”

郁瑶解开方巧巧的绳子，拿过去给陆泽。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了枪声？”乌怀青满脸通红地喘着粗气冲进来，看到被陆泽捆起来的武大勇，忙看向郁瑶和方巧巧，“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郁瑶摇了摇头，“我没事。”

乌怀青看向方巧巧，“巧巧呢？”

方巧巧刚才吓到了，反而忘记哭了，这会儿危机解除，害怕一起涌上来，冲进乌怀青怀里，“呜呜，怀青，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差点就死了，我好害怕。”

乌怀青搂着她，不停给她安慰：“别怕，我就在这里。”

外面有人也听到枪声，叫来了保卫科的人，保卫科的人赶过来，知道事情真相后，连忙通知了公安。

武大勇对抓了方巧巧的事供认不讳，却不承认要杀人的事，只说方巧巧得罪了他，他抓她只是想吓唬她而已，也拒不承认手枪是自己的。

“公安同志。”郁瑶站出来，把武大勇使用的手枪递给公安，“我怀疑这个人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前被抓的那个疯子，只是替罪羊。”

武大勇一脸冷静：“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早就被抓了。”

郁瑶不理会他的威胁，继续道：“之前红旗百货商店的何经理也被连环杀人犯抓过，我和对方交过手，清楚的记得那人左边的拳头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武大勇的左手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疤痕。”

众人听完，连忙看向武大勇的左手。

果然有一个月牙型的疤痕。

为首的公安神情一凛，对郁瑶道：“这位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这话一出，武大勇猛地看向郁瑶，目光狠毒，“贱人，上次在糖水锅前我就该杀了你的。”

武大勇被带走。

方巧巧发生了这件事，有些害怕，乌怀青送她回去。

郁瑶和陆泽则拿着东西赶回大院。

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

今天任务繁重，郁瑶一大早就起床了，急匆匆赶去食堂后厨。

后厨外面的院子里，用砖头搭建了十几口灶台，掌勺的婶子嫂子们陆陆续续赶到。

“郁同志，所有来帮忙人都到齐了。”

“郁同志，所有食材都准备好了。”

“嫂子，所有野猪都已经按照团长要求给送来了。”

……

郁瑶看着充满干劲儿的志愿者，大声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