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云一甩手中的剑,指向了对面的人。
这家伙叫白临,是因为贪污和误事,被东家赶出去的,结果,他反过来说是自己把他卖到东家那里的,只因为他被赶出去那一日,自己被东家叫去说过话。
误会就是这么来的。
白临一看陆云先动手了,也气上来了,提剑回击,两个人一言不合就打在了一处。
两方面对面盯着的面面相觑,他们老大都打起来了,他们打还是不打?
但是,老大都没下命令,他们还真不敢擅自动手,因此都只能警惕的盯着对方,不敢松懈,更不敢去看两家老大打架。
陆云和白临打来打去,直打到天快亮了,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停下,死死的瞪着对方。
“你的功夫进步了不少啊!”白临呸的吐出一口血,说道。
“你也进步了不少!”陆云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疼的胳膊,冷声道。
打到后来,两个人的剑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他们就是在赤手空拳的比拳术,比掌法,都被对方揍了一顿。
回头看车那边,就见两方人早就靠着车各自一堆睡着了。
两个人嘴角抽了抽,也不打了,过去河边洗漱了一下,一人找了一块石头靠着坐下,谁也没再吭声。
“你现在的东家姓楚?”白临看着远处车上插着的小旗子,问陆云。
陆云点头,“嗯,是我拜的新主子!”
白临诧异:“你卖身为奴了?”
“不然呢,本就是奴籍,若不拜主,你觉得我能离开那地方?”陆云淡淡的道。
白临轻嗤了一声,撇开头,叹息一声,“还以为你遇到了贵人,改变了身份,本来想带着弟兄们投奔你去呢!”
陆云疑惑的看向他,“怎么,这些年白爷混的都吃不饱肚子了?”
白临看了那边一眼,“跟着我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也给他们找不到个好活计,打家劫舍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也想像你这样有个正经事情做。”
当他的人告诉他说有一支叫楚记商队晚上夜宿在了河边,他准备来打劫时,却听到了对方的老大叫云哥,顿时就猜到可能是陆云离开西凉了。
果然是他!
“当年,我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告的密?”白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心里多年的疑问。
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七年。
那时年轻气盛,听别人说当日东家叫云哥去说过话,他就以为是云哥在背后作践自己。
“当然不是,东家叫我过去,是嘱咐我最近几日不要喝酒,他出门要带几个人,希望我也能跟着走。”陆云皱眉,当年他懒得解释,觉得白临不相信他这个兄弟。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都老了,他觉得正面回答一下比较好。
白临听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愧疚感。
借着晨间第一缕阳光,陆云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眉眼沉下,“所以,是你告诉官府我所在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