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找一台老式录音机播放,萌萌你们酒店有没有?”姜红药盯着磁带好奇道。
“不用,我买回来了。”阿呆笑呵呵拿出个小型播放器将录音带装进去,随着吱扭声在房间响起,三个人凝神听起来,很快闹清原委:
录音的是粤西人,名叫白兴,水性极好,本是接一单比拼水性的生意,压根就没有要弄死人的说法,但见到接头人方知不对劲,想走已是不可能。无奈下尾随谢叔,想看对方打什么主意,不想却录下了他们叔侄杀人栽赃的计划以及善后事宜。
白兴知道此次极其凶险,将录音带埋进一棵大柳树下,下水后将陶湖叔侄的阴谋和盘托出,奈何时间已晚,对方早在饮食上动了手脚,陶家老大陶海没多久就四肢乏力,白兴本想将其拖上岸,奈何谢叔打着为大公子报仇的旗号,驾驶摩托艇对他穷追猛打,白兴只能放下陶海四处逃命,后者就真的被淹死了。
谢叔本想把白兴弄死在水里,不料他水性太好,折腾一上午也没被逮住,恰好被巡逻的民警撞见,顺理成章就被带走了。
白兴本以为有一条生路,把录音带的位置告诉了时任派出所所长的冯国权,只是没想到后者那么贪,既拿了他的钱又灭了他的口,可怜白兴最后只落了个畏罪自杀。
冯国权本想把磁带毁掉,但里面是拿捏陶湖的把柄,终归没舍得,就交给了堂弟保存,没想到最后落进阿呆手里。
磁带内容只是陶湖叔侄杀人灭口的计划,但房间里的三人都是冰雪聪明,不一会就把整件事推断出来,也算与事实大差不差。
“真没想到陶湖居然能对自己的亲哥哥举起屠刀,这个人的心肠真是歹毒。”张萌心有余悸道。
“这件事真要捅出去,只怕江城再也没有陶家立足之地。”姜红药冷笑连连。
的确,大家虽然混地下圈子,平素间砍人流血时有发生,但口头禅可是义字当头、祸不及家人的,你连自己亲哥哥都不放过,这不是歹毒,简直就是畜生!谁还敢与你交往?
“江城?这事捅出去,别说陶家就是冯国权哥俩都会被连根拔起。”阿呆目光深邃,点根烟道。
“怎么讲?”姜红药疑惑望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泽找了好些年的父亲就叫白兴。”
“白泽?哪个白泽?”姜红药皱眉思索,忽然瞪大眼睛道:“你不会说的是粤西那条小白龙吧?”
“除了他还有谁?信不信他要知道这件事立马调兵过来把江城翻个底朝天,人家打着替父报仇的旗号,这事马王爷都拦不住。”
“不能吧?马王爷任由他过界?陶湖可是掌着马家令的人。”
“人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一不抢地盘,二不接场子,全国同道都看着呢,你敢挡人试试?”阿呆顿了顿,不屑道:“马家令算个屁,也就是在粤东装腔作势罢了,走出省谁认?”
连马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姜红药看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神神叨叨,傻子和大枭在自己一念之间啊,她摇头苦笑。对于地下圈子,张萌不了解,此时好奇道:“白泽是谁啊?”
“水上一条龙白泽,粤西地下圈子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