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瞪大了他那圆溜溜的眼珠子,急忙收回踩在古骄阳的那只手。
“姑娘,抱歉,抱歉。”关兴表示致歉,古骄阳哪能这么轻易说原谅就原谅。
她抖了抖被瞎猪踩到的手,然后再次哈腰拾起烂泥巴,眼巴巴看到她喜爱之物变成了烂泥,接着又瞅了一眼不知悔悟的关兴,看着他傻笑木讷的表情,忽然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拍在关兴脸上。
关兴怒了,抓住古骄阳的胳膊,一脸杀气敢怒却不敢言,只是眼睛狠狠盯着古骄阳。
古骄阳把胳膊挣脱出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
“怎么要打我啊,你打啊。”脸贴到关兴肩头。
关兴一想,今儿碰见个无赖疯妇,算我倒霉,打不起我还能躲的起,然后就扭头转身要走,古骄阳不肯就此罢手,反过来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来凑热闹,当然还有何关兴发生口角的算命先生。
之前关兴在一个卦摊占卜了一个钱字,当要离开结账的时候发现身上的钱袋不翼而飞,显然是在街上被小偷摸了,无钱结账所以算卦先生就和他理论,关兴无奈想一走了之待回客栈取钱在给算卦先生,哪知道后脑勺没有长眼睛,退步的时候脚踩在了古骄阳的手。
“你不能走,占卜的卦钱还没有给。”身穿一身灰色道服的算命先生拦住关兴。
“我和你说过了,不是不给你钱,是我的钱袋没在身上,等我回去取来。”关兴一边解释说。
“他就是骗子,不要相信他。”古骄阳接着说。
关兴更加纳闷,这个丫头怎么煽风点火啊。
“姑娘,我与你素未蒙面,干嘛要害我?说我是骗子。”
“哼,你本来就是骗子,而且还是淫魔。”古骄阳话音一落,围观的百姓就对关兴指指点点,什么小白脸,知人知面不知心,花心贼,小偷等等一切难以入耳的话都扣在了关兴的身上,关兴有理难辨,又不能动手伤人,只能一口对百口否认。
\"我不是,这是误会,这是误会。”解释中想要离开,古骄阳又狠狠拽住他的胳膊不让走。
“你想怎么样,要讹人是不是?看你年纪轻轻的却不学无术。”关兴小声斥责古骄阳。
“你管不着,只要你给本姑娘磕三个响头,本姑娘不但原谅你还替你付占卜卦象的钱,你看如何?”
关兴听言,耸耸肩,捧腹大笑。
“你这瞎猪笑什么笑。”
“什么,你叫我什么?”众人哈哈大笑关兴。
“瞎猪。瞎猪。”古骄阳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区区几文钱,让我给你跪下磕头,休想。”关兴挺起胸膛很有骨气回言道。
“好吧,既然不肯跪地求饶,我们就进官吧。”
古骄阳说了进官,关兴脑袋一热,这还得了,进官万一露馅了咋办,自己可是朝廷通缉的钦命要犯,悬赏通缉的反贼,抓住我不得给我凌迟处死还有可能连累我的师傅和师叔们,官府万万不能去。就在关兴迟疑是否屈服那一刻,只听远处有马蹄声响,刹那间有两匹快马飞驰而过,飞驰快马如同闪电,眼见背对着的古骄阳就被马蹄踩踏,关兴眼疾手快,快如电闪将古骄阳牢牢拽搂在怀里,安全脱险。
关兴只见其他围观众人有几人来不及躲闪被马蹄踏伤,叫苦连天喊着疼痛,幸运的是古骄阳被关兴安全营救躲过一劫,躺在关兴怀中的古骄阳瞬间的小心脏以每秒一百次胡乱撞击,脸色羞红,只是深情地看着他。
关兴紧忙将搂在怀中的古骄阳松开。
“对不起姑娘,情急之下关兴不是有意冒犯。”关兴言语变得吞吞吐吐有些腼腆。
古骄阳只是低着头,手轻抚着自己脸庞的头发,羞答答的没有说话。
飞驰的快马掠过,隐约见到两匹马上有三人,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两匹骏马消失在人群之中。
两个人都含情脉脉的不言不语气坏了算卦先生。
“还好我料事如神,躲过一劫,公子,我的卦钱。”算卦先生伸手就讨要卦钱。
不管关兴怎么解释,算卦的先生肯定是不会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