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屁啊傻逼,有种自己挑。”阿虎眼都不带抬直接朝右手边比中指。
“靠!”鬣狗直接开车冲到阿虎面前,差几厘米距离就要撞上后停下,他跨下车刚想一脚过去,无意间瞥到了身旁的夏明白后差点没摔倒。
“操!他怎么在这?!”
“他不仅在这,等会儿还会跟我们回去吃火锅呢。”阿虎乐得倒夏明白肩头上,没靠几秒对方迅速抽开手臂。
“你妈的,靠都不给了?”
“不给。”
阿虎翻了个白眼继续挑菜,鬣狗却瞬间整个人都不好,“老子不吃了!”
“狗哥,你这么小心眼你女朋友们知道吗?”
“他妈要你管,滚边去!”鬣狗坐回摩托拧动手柄刚要走,被阿虎脚长脚一伸挡住去路,他凑上前冲气急败坏的男人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逗、你、玩、的。”
阿虎转身将挑选好的菜递给老板,付钱后悠哉晃到摩托后座朝夏明白招手,“走啦!”
今天其他两人都回家过年了,鬣狗是因为和家里吵架所以留在店内,奇怪的是他与阿虎自认识第二年起就一直这样。
“你脾气好歹收收吧,多少年没回了?”阿虎清洗买回的排骨,与身旁切姜片的鬣狗搭话。
“他们每年因为点破事来闹,老子怎么释怀?”提起家事他就来火,菜刀猛地砍向砧板发出振音。
“什么事能吵那么久?”
鬣狗摆手,接过阿虎洗好的排骨来斩,这副架势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剁仇人。阿虎无奈发笑,倚靠在石桌边沿从口袋里摸出盒烟塞了根到他嘴里,顺手又抽出根叼上,凑过去用自己点着的对上他的。
“不说没事,我挺希望你以后都这样,至少能陪我过年,是不是挺他妈畜牲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令人看不清表情,嗓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抽烟的原因变得格外沙哑。鬣狗望着他沉默不语,眼神暗了暗。
“傻逼。”
人不可貌相,鬣狗虽然长得凶悍,但做的饭卖相与口感足以跟外面卖的相媲美。两大男人饭量都挺大,火锅怕不够吃又炒了几碟小菜,阿虎从冰箱里掏出一打啤酒,就着酒边吃边聊好不痛快。
“地头蛇还想让我跟那个修电器的小子道歉,你说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他碰了下鬣狗的罐子仰头猛灌大口,喉结上下滚动,脸颊和脖颈早已泛红,他喝醉了。
“你们都他妈不正常。”鬣狗夹起锅里的肉丸蘸满辣椒后塞入嘴中,眼睛倒映着撑额发愣的阿虎,咀嚼动作不由得慢几分。
“你是我的帮凶……人,是你叫的。”他说完这句话后脸直接朝桌面倒摔出声闷响,鬣狗像是没事人一样起身,将醉倒的阿虎手臂架自己肩头,丢到竹椅后将外套脱下来掏出手机盖他身上。
解开锁屏足足五十九个未接电话,没几秒功夫又来了个,鬣狗直接关机将手机狠甩出去,淡定自若坐回饭桌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本来下午能到的车,因为春运原因硬是堵到半夜才到,三人脚再次踩到实心柏油路后终于踏实。
“真是每年都这么恐怖啊。”王白锡转动酸痛脖子,在车上睡得太不舒服了,不睡时间又着实难熬。
“小爷我的屁股都要烂了!”赵谨华揉了揉已经没有知觉的臀部发出哀嚎,叶真相打个哈欠,他几乎没阖过眼一路都打游戏,这会儿到后只觉眼皮沉得厉害,看到地板都想直接躺下去。
“车还没到吗?”他扯动王白锡衣袖,将脑袋倚在他臂膀上眯眼。
“在路上啦,先忍忍。”王白锡搓搓他的头,将人揽怀里任他靠。
“困成这狗样啊?”赵谨华不禁发笑,晚风吹过街道发出呜鸣音,吓得他脖子往外套里缩,也朝王白锡方向靠拢。
“噗!”
“不准笑!”
赵大帅哥怕鬼的毛病从小延续至今,大到怕独自看鬼片进鬼屋,小到能被猛烈风声惊得动弹不得。
王白锡耸肩,不远处突然打来灯光,刚才就被吓到的赵谨华怂得迅速埋他怀里,嘴里还碎碎念叨着什么冤有头债有主。
“华仔,是出租车别怕。”
“啊?”赵谨华悄悄回头看赫然停着辆车,他松了口气提起行李拎到后备箱,小声开口,“我早知道啦!”
“对对对。”王白锡应和,看他将行李都放好后将叶真相递过去,“我坐副驾驶,你扶着吧。”
他睡得挺沉,全身的重量搭身上还蛮有分量,赵谨华扶上车后小心将叶真相脑袋往自己肩膀放,可能是被感染了,他上车没多久也觉得困得不行,明明已经睡过很多了。
再次睁眼是被王白锡给晃醒的,连同被晃的还有叶真相。
“老叶,你哥都出来接你啦。”
“唔?”叶真相还没彻底缓过神来就被王白锡给拎出去,叶知理站在他身旁干瞪,他揉揉双眼确定没看错后差点摔地上,“哥?!你出院啦?”
“是不是在车上打游戏了!”
“臭小子欠收拾了是吧!”叶知理这一吼仨人都肌肉记忆的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他俩拿出各自行李后光速逃回家,只剩下叶真相与他脾气上来的大哥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