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白了他一眼,颔首道:“我虽请不动玉麟卫,但就近可就有人能够。”
“谁?”
“汉中。”
闻言,诸葛逊先是一愣,旋即双手一拍,懊恼道:“是极!怎的把她给忘了!”
说罢,他又看向云绾,笑道:“此事只怕还得劳烦夫人书信一封,为夫遣人快马送去。”
云绾点头应下,回道:“夫君且去安抚住庞仲明,我这便去与小六写信。”
于是,夫妇二人就此分别,各自忙活起来。
诸葛逊将云绾的话原模原样学与庞仲明听,安抚一二后便将后者安排在天机谷住下等候消息。
不消三刻,一骑快马自天机谷中驰出,径直往北方而去。
自绵州往汉中,即便天机门的快马传信也至少需要五日方能送达,在此期间诸葛逊自然不会什么也不做。
他将麾下所有可靠的人手都撒了出去,除了绵州外,还往成都方向查找过去。
庞仲明在天机谷呆了一日,因着要准备第一批盐铁之物的缘故,又急匆匆返回了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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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天机门和江州庞氏都动了起来,或为找人,或为筹措物资。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尚从义看在眼里,他的眼中时不时便会流露出一种尽在掌握的快慰来。
他丝毫不愁庞冬梅会被找到,因为就在春风一度后的第二日,他便将庞冬梅送到了绵州最大的青楼,飘香院。
飘香院是他三年前初入中原时就开始经营的秘密据点,除了他和他的师父外,无人知晓这是属于他尚从义的产业。
这些日子尚从义一面关注着天机门与江州庞氏的动静,一面则在飘香院密室中与庞冬梅夜夜笙歌。
庞冬梅从最初的抵死不从,到麻木忍受,再到如今的半推半就,这个过程令尚从义极有成就感,同时心底又升起了一丝厌倦。
不过,每当想到他与庞冬梅欢好之时,诸葛纯就在密室外站着,又令他兴致高涨,愈发想要好好地折腾这个美娇娘。
可惜,现在天机门与江州庞氏都动了起来,尚从义也只得不情不愿地从温柔乡中暂时抽身出来。
后续之事他必须要亲自盯着了,以免一个不慎坏了师父的谋划,那时可就没他好果子吃的。
说来,每每想到师父正在谋划之事,尚从义都打心底佩服不已,不得不暗赞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此事若成,于圣门大业如何暂且不论,他们阿鲁木部必将因此而大受裨益。
是以,尚从义于公于私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如今他所行之事正是谋划的第一步,将江州庞氏家主引入成都。
他原本就有意通过诸葛纯联络江州庞氏以获取盐铁,引其家主至成都不过是顺手为之。
奈何,庞家拒绝了诸葛纯,尚从义不得不另寻他法。
而庞冬梅的出现,则让他眼前一亮。
庞冬梅无疑是个美人,尚从义把持不住欲要一亲芳泽,此为其一。
其二,则是他素闻庞家家主庞世光极为宠爱这个幺女,正可以此女为饵令庞世光前往成都。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庞家家主如今换了人了,乃是庞世光的之子庞仲明。
此子他也有所听闻,乃是嵩阳剑派门下,只是不知学到了多少本事。
虽然有些意外,但并不妨碍他继续执行计划。
通过暗中观察,不难看出庞仲明对庞冬梅这个姐姐还是非常上心的,不虞他不上钩。
此时,尚从义就站在天机谷外一处山岗上,远远地望着庞仲明匆匆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
诸葛纯则一脸谄媚地站在一旁,躬着身子不知在轻声说着些什么。
待庞仲明彻底从视线中消失,尚从义方才一脸兴味地转头看向诸葛纯,笑道:“这么说,你同你这小舅子也不怎么熟悉?”
闻言,诸葛纯点头哈腰,语带不忿地说道:“王子有所不知,这小子对谁都是副冷冰冰的面孔,小的自也不会没事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尚从义看他如此做派,心中暗道:我若有你这么个姐夫,我也不屑的搭理你,不得不说精明了一辈子的庞世光唯独对你看走了眼啊。
当然,这些话尚从义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诸葛纯如今对他还有用处。
于是,他轻笑出声,拍了拍诸葛纯的肩膀,笑道:“再是不熟也终归是你的小舅子,第一批货还需你带着我的人去接货才是。”
闻言,诸葛纯自是连连应是,表示定然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末了,他却略带迟疑地说道:“王子,庞仲明此来定然向天机门求援的,我们······”
不待他说完,尚从义已然笑出声来,并未多说什么,兀自转身下山去了。
看他手中折扇轻摇,步伐轻快,显然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