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点了点头,面上浮现艳羡之色。
不说叶淮兄弟如何,这边云绫与云绦却是激战正酣。
云绦频频施展暗器,云绫虽能化解,却也近身不得。
若要说起来,云绫还是留了手的,比试至今她也未曾施展真气力场,只单纯以剑术应战。
熟知《明玉剑典》的云绦自然也知晓,趁着间隙喊道:“小六,你可是看不起师姐,此时怎的还在留手!”
闻言,云绫心中一颤,心道若再不施展全力,只怕三师姐就要恼了。
于是,云绫再顾不得其他,一剑荡开袭来的钢针,真气一转,真气力场立现,顿时将正在袭来的诸般暗器一并弹开。
但见她神色一凝,脚下一点,身形由实化虚,身后拖出一道残影,向着云绦疾攻而去。
云绦虽心知云绫厉害,却也未料到云绫能瞬间破解她的诸般暗器。
待回过神来,云绫已然近身,她只得打起精神运剑应对起来。
一时间,云绫攻势如潮,手下一剑快过一剑,云绦顿时落于下风,只得频频防守,一时间左支右拙,无力还击。
所谓久守必失,云绦本就修为不及,在云绫全力施为之下,不过二十余招便有些抵挡不住。
一个不慎,云绦长剑慢了一分,露出了破绽。
见此,云绫清喝一声,真气灌入凤鸣,剑身化作长虹,直取破绽之后的云绦。
眨眼间,凤鸣剑伴着刺耳的破空声与凤鸣般的剑吟声刺破云绦的防线,在其咽喉前三寸处稳稳停住。
云绦感受到咽喉前的寒意,尚有些失神,呆立当场,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云绫见此,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收剑入鞘,快走几步扶住云绦手臂,急切道:“三师姐,可是我伤着你了?”
云络、云绛二女惊呼一声,齐齐起身围了过去,唯恐云绦伤着。
三女一通关切,云绦愣愣地抬手抚了抚咽喉处,这才醒过神来。
看妹妹们都围在身边,云绫更是小脸皱成一团,眼瞅着就要急哭了,云绦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抚了抚云绫的后背,笑道:“无事!莫哭!”
闻言,三女这才齐齐松了口气。
云绦安慰三女几句后,领着她们一同在凉亭中坐定,旋即感叹道:“我在外游历之际,也不是没与后天境上品交过手,凭借一手暗器功夫,倒也不曾吃亏。”
说着,她又抚了抚云绫的发顶,说道:“原以为我怎么也能和小六战个旗鼓相当,未曾想却是如此狼狈哩。”
云绫挠了挠脸蛋,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五师姐,我尝有一番奇遇,真气强度比之寻常的后天境上品却要强上不少哩……”
闻言,云绦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说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是我修行出了岔子,原来是我们小六太强啊!”
云络、云绛二女也是笑出了声,既为云绦无恙而欣喜,也为云绫能有奇遇而高兴。
云绫则是有些羞赧,只得嘿嘿赔笑罢了。
高楼之上,叶溪也在为云绫全力施展所表现出的战力而心惊。
他心中暗作比较,半晌方才出声道:“这公孙云绫好生了得,便是小弟也没有把握能胜得过她,她才多大啊!”
叶淮心中同样惊诧不已,三年前演武大会上云绫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但与方才的云绫相比,显然这三年她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闻得叶溪的话,叶淮思忖片刻,不由暗暗点头。
他这弟弟虽突破至后天境上品日久,但若真论战斗力,以云绫方才的表现来看,叶溪是战不过的。
念及此,叶淮不禁又拿儿子叶知秋来比较,随后有些丧气的发现,如今的叶知秋对上云绫,只怕也不比云绦好上多少。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好歹也是一家人了。”叶淮喟叹一声,转身下了高楼。
叶溪并未听懂兄长的话语,却也没有多问,随着兄长一道离去,心中仍在不停回想云绫方才致胜那一剑。
窥得破绽果断出手,剑势既迅且猛,令人无从招架啊。
“二弟,秋儿的婚事准备得如何了?”叶淮走在前面,突然出声问道。
正想着心事的叶溪忙将旁的抛在脑后,沉吟片刻,方才回道:“诸般事项都已妥当,主要宾客也已到了苏州左近,只等婚期了。”
闻言,叶淮微微颔首,说道:“你还需盯得紧一些,秋儿大婚,容不得半点马虎,万莫让明玉楼方面觉得我们不够重视。”
身为名剑山庄二庄主,叶溪深知大兄父子对公孙云绛有多重视,自然连连应是。
不说叶淮父子,便是单看公孙云绛的背景,他也不敢让此次大婚出什么岔子。
叶淮对自己的弟弟自是放心的,见他应下,也不再多言,兀自去寻前来参加婚礼的老友叙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