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睡得挺好。大自然的雨声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听雨听习惯了,像是内心深处某些东西解开了……内心总有一片宁静的圣地,可以随时退避并在那里成为自己。
还是一如既往的早上7点05起床,然后7点15洗漱,发了片刻的呆。(手动打哈欠//)向嬢嬢问候一下早安便一口咽下嘴里的包子,我知道边吃东西边说话很不礼貌,不过这个福建的嬢嬢似乎没注意到我这不文明的举动。
7点45,我坐在项目部外面的一个小板凳上,吹吹风刷刷网页什么的,看看今早发生了什么新闻……我看到王总工从身旁经过,我便把手机揣兜里,进了项目部,打卡,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工作机器,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尊敬的师长和打闹的同学,渐渐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虽然每次和家里人通电话交代一下报平安什么的,但是感觉离“他们”越来越远,本就近视的我这下看“他们”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人家是被猪油蒙了心,我这大概是蒙了眼睛吧!!!
9点25,从没想过坐在电脑前挺轻松的工作变得如此棘手,校核了1个多小时数据的我看人都是自带滤镜的。6厚的工程图纸,不到3M的Excel文件,感觉脑仁疼得厉害,难道是大脑“CPU”温度过高了???
10点26,项目部第二批办公物资送过来了,来安装的师傅是个年长的大叔,一身经历社会毒打的味道鼻子一闻就知道。(翻白眼//)还好我会一点电脑的专业术语,三然后就和大叔聊了会儿,一会儿说这电脑是7的还是10的,一会儿问有没有送wifi驱动啥的,一会儿问CAD安装包有没有?(毕竟考了一个计算机辅助设计工程师,不用CAD的话不太恰当,嘿嘿)人家大叔也是服务周到,随身携带一个有常用软件的硬盘,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问题解决了,我服了!
11点47,大叔把打印机扫描的问题处理好以后,便离开了。看着即将下班的我,正倒数着时间,像是火箭发射一样期待着指针指向12哪儿。
午休的时候打了会视频电话给老妈,问问我从学校快递过去的行囊拿到手了吗,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说了几句家常话,然后便挂断了视频,也许她是怕打扰到我休息吧,毕竟中午只有短短的一个半小时就该上班。我想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我这距离她几千公里的瓜娃子说话,毕竟今年一开学,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家里那些盆栽还能不能活着……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我这不止是“远游”了,而且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17点47,王总工借到工地上的电话,急冲冲的开车去查看情况,我在项目部办公桌一旁听到一些消息,说的是测量队里有个人在工地被泥巴砸伤了!我心想“泥巴还能砸伤人?”
世事无常,工地上这种事情常有的事。老爸是农民工,常常在工地讨生活,不过之前从没听到有关他的噩耗。渐渐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在属于它的年纪便能悄悄在心里发芽,然后长成稻谷,秋天收割回来还能酿成甜酒哩!
18点55,距离下班还有5分钟。我听到测量队的人回来了,便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工地上出的事情。一个大哥说是有兄弟在搞测量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踩到的松土,在山上摔了一跤,口都吐血了,对讲机摔成几块,里面全都是泥……
“注意安全,小心为上”这是出门在外慈母来自远方的问候,尽管我听不懂云南这边方言在说啥,但在脑壳里有妈妈的话,照顾好自己便是对远方挂念的人最好的交代,哪怕很难有见面的机会。
但愿今天的那个测量员没事,但愿自己能够做完这项目,但愿远方的某个人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