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我难受……”
“嗯?”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难受,我…我…”
厉爵风此刻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抓心挠肺的感觉,他想要发泄,可又不知怎么发泄,他想要诉说,可又不知怎么诉说,看上去十分手足无措,只能用一双眼睛略带焦急的看着我,里面仿佛装着清晨浓浓的薄雾山川。
我用手指轻点着他身上正在结痂的伤囗,这些都是我的杰作和战利品,从他得到缓解的表情和轻哼出声中我明白了过来,正在结巴长肉的伤口让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很疼吗?”脸上满是怜惜,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爱意。
对视着这样一双眼睛,一股奇怪的情绪充斥着整个胸膛,令他窒息到不知所措,侧身双手环抱住那他熟悉的腰身,将头深深埋住。
“你摸摸就不疼了。”
霸道强势的男主居然有一天说出了这种话,这句话里面满满都是祈求怜惜之意。
整整洗了两个小时,才出浴室,我让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用毛巾轻轻的帮他打理着头发。
阳光透进来温暖极了,他双手始终环抱着我的腰,头靠在我身上,脸侧对着窗外,舒适的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切。
厉爵风现在的身体住院是必然的,而我也日日夜夜的守着他,认真仔细的照顾着他。
可得把人给养好了,然后才好捐骨髓呀。
这间屋子的病床很大,两个人睡不成问题。
除了吃饭时间,那就是他躺在床上,我坐在窗边看书,看这个世界的书,偶尔的时候研究一下刺绣,主要是对针来了兴趣。
他的一切都得经过我的手,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我在展露一种极致的占有欲。
而他配合得不像话,乖得有些太刻意了。
我们两个待在这个病房里并没有太多的话题,我在看书,而他就一直都在看我,我看书看几个小时感觉不到累,他也能离谱的盯着我看几个小时。
厉爵风对于沈海棠一点都不珍惜,那是因为他知道她爱他,一直都是主动倒贴的,太容易得来的都会很廉价。
我现在对他一点都不好,让他受尽折磨之后的温柔会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是会产生别样的依赖情愫。
我要做一个实验,让厉爵风去走女主的剧情,让他变成受虐的一方,我走他的路,看看他是否也会像女主一样。
我也不是替沈海棠打抱不平,或报仇什么的,我只是在给我自己的这具身体报仇,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厉爵风万劫不复,并且最大化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