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云疆的队伍就剩下三人了吗？”裴奈追问，因为上次见到时，他队伍里的人数并不少。</P>

赫连敦如否认，“一路牺牲了很多人，但半数都还幸存，只是我们三个无意中掉进了陷阱，进到这里。”</P>

裴奈了然点点头。</P>

“所以邬族神君让我们将你引到霖伤水瀑布附近，是因为你也是复生之人吗？”赫连敦如继续方才的问题。</P>

裴奈没有张嘴给他看，只回答道：“嗯，我的舌下现在就有一枚浑树片。十年前天耀和邬族的崖谷之战，你可曾听闻？”</P>

“当然，那是堪作兵法范例的经典战役，你与西寒刀拓跋霍同归于尽，最终天耀大胜。”赫连敦如露出赞赏的目光，随后眼神微滞，反应了过来。</P>

裴奈知道他已经猜到，“嗯，我那时是真死了。几个月前才被复活。”</P>

“原是如此。”赫连敦如终于明白。</P>

裴奈又问他：“越苍所做的那些恶事，你们可知晓？”</P>

“各国的特殊‘贡品’，或是被掠夺的孩童吗？有所耳闻。”赫连敦如眼里也流露出鄙夷和不齿。</P>

裴奈轻笑一声，“你们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吧？西境人道路以目，可敢有自己的想法？”</P>

“西境并不团结，强权盖下，危如累卵。”赫连敦如如实答她。</P>

裴奈便知道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P>

天色渐黑，夜幕将临。</P>

“先去找地方生火扎营吧，这片谷地没有出口，我们可能得再尝试推启机关，要明天了。”裴奈对赫连敦如说完，便牵着顾瑾珩往回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