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感慨顾瑾珩如今明明增了年龄，却常常比十年前更怯涩，仿佛未经人事一般，轻碰一下，皮肤表面就有了反应。</P>

裴奈嘴角含笑，在椅子上坐下。</P>

顾瑾珩瞧了眼对面的位置，想是觉得距离有些远，便直接挨着裴奈，坐在她旁边的木椅上。</P>

裴奈拿起调羹尝了口粥，又想到什么，试探开口：“你......有给萱舞夫人做过饭吗？”</P>

顾瑾珩本正看着肴盘上的膳食，听此话一抬眸，怕裴奈误会，有些慌，“怎会？我每次见她，都只是因为......想你，我此前都没有给你做过，常常自责不已，又怎会做给别人吃。”</P>

裴奈起了顽劣之心，本是已不太在意了，但还是逗他道：“一整个明月楼啊，那得多少钱？你都没给我送过这么昂贵的东西。”</P>

顾瑾珩眼中难过极了，扯了扯她的衣袖，半晌未言。</P>

裴奈觉得自己有点过了，“开玩笑的，快吃菜吧。”</P>

顾瑾珩没有动，声音仍有些低：“听鞠言说，你去看过柳念萱明月楼的表演？”</P>

“嗯，明月楼重新开业三周年那场，我恰好经过，听说端定公身边的夫人会参与表演，便顺道看了一下。”捏了调羹在粥碗中搅了搅，裴奈继续补充说道：“琴技尚可，最主要的是长相貌美，委实魄人心魂。”</P>

顾瑾珩这才一笑，重新绽开眉梢。</P>

“笑什么？”裴奈问道。</P>

顾瑾珩拿起筷箸，给她夹了口菜，“笑谦逊这词我在你身上从来没见过。”</P>

裴奈眨眨眼，嘴里有粥未咽，便没有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