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在敲门的是达奚安?”顾瑾珩走进屋,扫了眼桌上还未及收拾的伤药,目光在血迹斑驳的布子上顿了顿。</P>
裴奈很少会对别人疾言厉色,除非是像达奚安那样,过于黏人,常常惹恼她。</P>
何况她方才和达奚安一同出去的事,瞒不过顾瑾珩和韩睿泽他们,他猜是达奚安也正常。</P>
裴奈没答他,瞥了眼他手里的食盒,“有什么事吗?”</P>
顾瑾珩将黄花梨提盒放在桌上,声音有些低,“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糖蒸酥酪,便跟着军厨学做了,他以前是宫里的御厨,自己更想当军人,便主动请调,所以这是宫廷的做法,你能吃得惯。”</P>
语罢,又看了看裴奈的脸色,补充道:“不过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如何,你尝尝吧。”</P>
裴奈一时无言。</P>
顾瑾珩嘴唇轻启,又再次微抿,垂眸打量了裴奈腰际伤口的位置,又问道:“伤口的血止住了吗?疼不疼?”</P>
“还有点出血,但不多了。”裴奈随口说道。</P>
顾瑾珩蹙了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绿釉药瓶,“西寒刀划开的伤不易愈合,你睡前将它涂一些,记得明早起来再换一回药。”</P>
“这是什么?”裴奈问道。</P>
“我让他们集来草药,自己配的,能够帮你驱散体内西寒刀的厉气。”顾瑾珩将药瓶递给她。</P>
裴奈接过来,手里摩挲着药瓶,又看了看桌上的黄花梨食盒,内心有些酸涩,“为何要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