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亲吻着阿布拉克萨斯凸起的骨节,眼里红光腥盛,“当然记得,也从来如此。”
在他说完这句话时,银色指环散发出暖色的荧惑光泽,看起来竟然有几瞬间的温馨之意。
“那么,是因为我吗?”
冷白的指尖轻轻按住脉搏,一阵又一阵的跳动在薄薄的皮肤肌理下是如此清晰。
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试探和所谓的正事,里德尔现在更加在意的似乎是阿布拉克萨斯的脉搏为何会这么跳动。
阿布拉克萨斯没想到他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一时之间也怔了几秒。
他产生了一种近乎荒谬的错觉——汤姆似乎不怎么在乎操纵他们的“童话”,仿佛他早已知晓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但这丝错觉在里德尔的亲吻下很快烟消云散。
后来的事情并不复杂,无论是《预言家日报》还是其他的什么报刊都没有报道这次世界杯的突发事件,因为这次魔法部的迅速处理和高效应对,完全没有批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
第二天,阿布拉克萨斯看见报纸时,略微诧异的看了一眼里德尔。
而里德尔十分自然的抱住他,“舆论会成为引导巫师的眼睛,你教我的。”
他只不过是用了点手段,“说服”了那些日报的编辑和记者。
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挑眉,碍于一些无法摆到明面上的问题,他一直没有对巫师界的舆论下手,没想到他的猫咪倒先他一步。
里德尔低头咬住阿布拉克萨斯的后颈,利牙细磨慢碾,冷白的指尖忽然挑起他的一缕浅金色长发,狎昵放在唇齿间,黑色眼睛在一瞬间变成蛇类的竖瞳。
紧接着,修长有力的身躯开始一点点变化。
哒的一声,黑色巫师袍散落一地。
一条巨大的,通体漆黑的蛇出现在庭院内。
长而有力的尾巴缓缓缠上腰间,细密的黑色鳞片闪着光,与地面摩擦作响。
眨眼间便将阿布拉克萨斯困在蛇躯之内,森然可怖的猩红瞳孔锁定住怀里漂亮又昳丽的金发孔雀,殷红的蛇信子嘶嘶不断。
阿布拉克萨斯任由里德尔圈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感受着那冰凉的蛇鳞在周身掠过,有些地方已经被磨得起了一层薄红。
轻微皱眉,有些不悦。
里德尔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猩红竖瞳幽光闪烁,停止了缠绕的动作,只倾身靠近阿布拉克萨斯的侧颈,殷红的蛇信极其愉悦地舔舐着熟悉的地盘,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具许久未见到躯体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阿布拉克萨斯极其耐心地忍耐了几分,对于里德尔兽的类习性并不作出评价。
他不清楚其他同龄的恋人是如何相处的,但在他清晰的记忆中,他的父亲总是会为母亲退让妥协。
所以,他放纵一下这个年龄更小一点的猫咪也并没有任何错处。
但如果阿布拉克萨斯询问任何一对已经深度交流过的情侣,都会知道大部分情况下,这种事情并不会那般暴戾,相反都是细水流长温柔体贴,否则都会被踢下床。
但偏偏阿布拉克萨斯毫无经验,称得上一无所知。
他既不喜欢看那些杂志书刊,也不乐于参与男孩们的夜聊活动,当然更不可能有人敢在马尔福少爷面前谈起自己的香艳之事。
所以,阿布拉克萨斯不认为那样有问题,只觉得里德尔在那时会过分的不讲道理。
就像现在一样。
“别弄了。”
阿布拉克萨斯勉强抬手推了推试图咬烂他领口的蛇脑袋,在里德尔依旧装聋作哑的第三十秒时,终于忍耐不住,用魔杖抵着巨蛇的下颌。
“别给我装听不进见。”
“变回来。”
黑漆漆的大蛇眨了眨红色的眼睛,片刻后,高大修长的人影出现在地面,一把搂住了浑身满是蛇鳞痕迹的阿布拉克萨斯。
明明没怎么用力,他的鳞片却印了上去,
里德尔垂眸盯着,忽然笑了一下,这样也好,当他的孔雀每一次看见那些神奇动物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