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午时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暖的,软软的。宝笙已把窗户拉开一道不宽的缝隙,风携着阳光的暖意抚过指尖,傅舒窈嘴角也不禁上扬。
她坐在桌子上,手不由自主地转动手上的手镯,低眉思考着什么。
宝笙过来道:“小姐,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去涟漪阁吧!”说着这话,孔妈妈将将掀起帘子,问道:“小姐,此时便出发了?”
“嗯,早些出发吧,我还可以跟阿谦说会儿话。”傅舒窈想验收一下这两日傅奕谦的变化。
留了孔妈妈和采薇在屋里守着,傅舒窈带着宝笙和彩蝶去了涟漪阁。还命了宝笙带上基本傅奕谦这个年纪可以看的书。
几个人在廊下走着,彩蝶心里纠结了好久,终于快要到涟漪阁门口时开口道:“小姐,奴婢有事要禀报。”
傅舒窈转身言:“彩蝶你只管说便是,无妨的。”
“奴婢,奴婢觉着彩菱好似有些变了。”
傅舒窈暗道果然是她嘛,是露出马脚了?便问:“你觉得她哪里变了?是性格还是行为?”
“说是性格,其实也是行为吧。这段时间,奴婢发现她晚上偶尔戌时还会出去两刻钟,这或许她是去出恭了。”彩蝶说着有些欲言又止。
收到傅舒窈鼓励的眼神,她又吸了一口气,言:“奴婢总觉着她是犯相思病了。这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她的行为却她开始描眉了,且不是丫环们用的石黛,是小姐们常用的螺子黛,因她用水洗竟洗不掉,是要用米水来洗的奴婢才发现的。”
“而且奴婢还看见了她绣了一个黑色的香囊,样式是男式的。可她家里也没有人啊,更别说男人了。晚上有时奴婢起夜还瞄见她拿着香囊满脸露出那种笑。她一看奴婢看她,还藏了起来。”
彩蝶说完已是几乎要踏进院子了,傅舒窈用手制止了她,“这事儿咱们回屋再商量,你先不要告诉别人,对了,你不要故意装作看她,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