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莲花破碎,万瓣纷飞,碎瓣划破她的衣襟,衣襟染了血,伴雨而下,如泉潺潺。
姑母一手托举着他,一手与天雷抗衡。
他被护在银色光圈之中,此前总觉眉间剧痛,犹如利刃刮骨,而姑母掌心泄出的缓和灵力,正轻轻安抚着疼痛。
上空天雷滚亮,光亮夺目,令他难以睁眼,只能半眯着眼。
莫非,天将塌之?
瞧着,沉甸甸地,像个水球,把天拽出一个大坑,但内里包裹的好像不是水,是雷。
他怎么觉着,这颗硕大的雷球马上要砸到姑母了呢。
然姑母另一只手掌又爆发着非凡的神力,无论灵波迅猛,无论雷电疾驰,她总能面不改色、顶天立地般支撑着。
良久,当眉间的刺痛完全消退,才见姑母松了一口气,那团雷球竟也渐渐消散。
而此刻,那伟岸的身躯,终轰然倒地。
……
元惑料想,元姒怎么说也是身携苍穹之力,即便凶险万分也不该是这般惨状。
天帝从雷山走出时,面色惨白,神色呆滞,元惑约记得,上次瞧见这情状是百年前元姒假死之际。
元惑脚步虚浮,心惊多时,又见天帝这模样,脚软得快站不住,哭腔便飘了出来:“阿姒如何了?”
天帝并未回复,他将怀里的风间扔给元惑,拢紧背上昏迷的神仙,只一瞬,此地哪存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