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桓看看周围一排人,从容不迫地靠上椅背,双臂环胸,姿态放松地笑:“我今天闲来无事,听说有这么一场会议就来看看,不可以吗?况且,您这话说的也不对,无论治安军还是远征军,归根结底都是东域的人,这件事又涉及到外邦,我远征军负责对外军事行动,来听听也没什么吧?”
“再说,您和其他几位虽然也是内阁重要成员,但这件事与几位的职责也并不相符。比起我来,几位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更不充分吧?”薛桓微抬起下巴,傲视众人,似笑非笑,“呵、我倒是很想知道,一个联邦的使者出事,按照往例给些赔偿也就算了结,这次劳动内阁财政大臣还有其他几位亲自出马的价值到底在哪里。”
“这么隆重,难不成几位还打算为了他西桑联邦的一个使者赔出去一个星区不成?这种堕我东域国威,损我远征军威名的事,我远征军第二军可头一个不答应。”
为了一个少年赔出去一个星区当然不可能,那赔进去一个将军难道就可能了?
自然也是不行的。
“薛将军说笑了,区区一个联邦的使者自然不值得我们重视,只是这出事的地方却比较特殊。”司法大臣姓商,名为胤,是个因循守旧,一丝不苟的保守党人。
如果说财政大臣对薛桓不满是出于对他年少得意的嫉妒心理的话,那商胤对薛桓的不满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骨子里流露出的一种做事不讲章法的叛逆。
“出事的地点是在帝宫之下的地下监狱。地下监狱作为东域地理位置最重要、关押犯人最特殊的监狱,安全性必须得到保证,否则就有威胁到帝宫的危险。”
商胤不和薛桓纠缠,直接质问起陆机:“敢问陆将军,地下监狱的犯人都必须解除一切武装,经过严格检查后才能关押进去,而且在关押进去后还会佩戴压制手环。在这种情况下,弗朗西斯究竟是怎么做到用飞针伤人的!他的飞针又是从何而来!”
听见这个问题,陆机神色凝重。
这是一个他早就预料到的问题。
那根飞针究竟从哪来的?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事,轻则失职渎职,重则有通敌的嫌疑。
但陆机无法回避,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飞针如何出现在监狱中,这件事我还在追查,但目前弗朗西斯非常不配合,所以,现在我给不了任何确凿答复。”
这是真实的情况,陆机一回去就去见了弗朗西斯,但对方只笑着说了一句“什么飞针,我不知道”,就再不肯开口。
这个答案果然无法令那些人满意。
“哼!我看那个疯子不是不配合,是想包庇他的同伙吧!”季盛瑜冷哼着,意有所指,“说来,星盗弗朗西斯刚进凝华星区就被陆将军抓到,这未免也太容易了些。若是渊鲸星盗的高层都是这个水平,恐怕早就被剿灭殆尽了吧。”
“这么说来,我也听到过一件事。”国防大臣霍武先是看了一眼薛桓,才慢悠悠开口,“前段时间陆将军处理人贩案时,办案过程中似乎有出现过同为渊鲸星盗的‘鬼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