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救醒(1 / 2)

听到熟悉的嗓音时,秦掌珠愣住了。

手里的药箱哗一下落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皮鞋上。

虽然不怎么疼,可还是让他心有不爽,甚至觉得她是故意的。

他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按了开关。

头顶的吸顶灯明亮刺眼,然而更扎人眼睛的是面前的女人。

她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

长发半湿,凌乱的披散着,眉眼如画,素颜白净,柔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浴巾下那双又白又长又细的漫画腿,更是晃人眼的很。

虽说只是有些日子没见,第一感觉,就是她又略略圆润了。

胳膊腿还是纤细的。

以前总觉得清瘦的小脸长了些肉,粉嘟嘟的,衬得皮肤极好,像是能掐出水来似的。

怎么瞧都觉得她还是肉肉的最美。

尤其是胸。

分明大了几个尺码。

秦掌珠回过神来时,注意到他毫不避讳的盯视时,立马护住胸口,并攥紧浴巾一角,唯恐浴巾掉了。

身体被他看到倒是不那么害怕,怕的是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藏不住了。

“私闯他人房间是犯罪的,宋先生。”

她声音冰冷,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和羞赧。

宋厉霂单手抄袋,斜靠着墙,冷幽幽的目光落在她渐红的脸蛋上,“那你报警。”

“以为我不敢?”

秦掌珠从一旁的茶几上拿到手机,盯着他说。

宋厉霂抬了一下下巴,“继续。”

“你……”

她的脸更红了,是气的。

报警自然是吓唬他的,只是想逼他走而已。

而他自然也知道她不会报警,所以才有持无恐。

“有事等会再说。”

秦掌珠不太情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沙发上搭着的衣服,转身折回了浴室。

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版连帽薄毛衫,头发用一根翠玉发簪随意绾在了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

荷叶边的衣摆下那双小腿显得愈加笔直纤细。

她穿着一双白色兔耳朵棉拖,整个人慵懒又清冷。

那双含着霜雾的眼睛里充满凉意。

对他还真是不待见!

宋厉霂嘲弄的掀了掀薄唇,“你男朋友没陪你?”

“……”

秦掌珠差点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才硬着头皮回道,“他很忙,不像你,宋氏集团现在一团乱,宋先生还有空夜闯前妻的房间。”

她的揶揄让他莫名有些欢喜,甚至觉得她还在关心他。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眉眼深沉的凝着她那张冷静到薄情的脸,“我以为你已经厌恶我到懒得关注我的动向了。”

“新闻上每天循环报道,全帝京的人都知道宋氏集团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我不想知道都难。”

言外之意,她没有关心他的事情。

她的间接否认,像是一盆冷水似的将他心存的那点幻想浇灭。

他拨了下额前挡住眼睛的刘海,侧头看着她,“你真的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

“呵,女人一旦硬起心肠来,真是够刺人的。”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跟席城在一起了?”

秦掌珠眉头狠狠地一拧,不愿再把谎言持续下去,可又不能解释,只得反问,“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有预感,他深夜找她,肯定有事。

“有,还是没有?”

他固执的不想换话题。

她被逼的只得点了点头,默认。

“席城不适合你。”

他严肃道。

秦掌珠态度强硬,“适不适合,只有我知道,宋厉霂,再纠缠这个问题就没意思了,如果你找我真的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请你离开。”

“秦掌珠!”

他忽然有些绷不住了,情绪失控地冲她吼了一声。

她淡淡地盯着他,“你不走,我走!”

说完,她抬步就要朝门口走去,宋厉霂跟上去,攥住她的手腕,一脸严肃认真道,“爷爷病了。”

秦掌珠面目冷静的如一潭死水,“所以,你来,是想让我给他瞧病的?”

呵!

她就知道,他来找她,不可能没有目的。

“宋烟然前两天找过你,你应该知道爷爷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视,那边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很小,我希望你去试试。”

秦掌珠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说,“我可以试试,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宋厉霂没想到她会答应这么痛快,虽然提了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你。”他态度诚恳道。

秦掌珠一脸郑重地看着他,说,“如果我可以让他醒过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语落的瞬间,他忽然就怒了,大手一伸,攥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身上强大狠厉的气场将她死死裹挟,那张俊脸冷的跟冰渣似的,嗓音沉冷至极,“秦掌珠,你拿爷爷的身体健康威胁我?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

秦掌珠一脸无畏地和他阴郁的双眸对上,“第一,我现在和你们宋家没有一毛钱关系,第二,你爷爷不待见我,我没必要趟这个浑水,第三,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也没有义务去给他治病,可你既然找到我头上了,让我做事,我要点好处,有问题吗?”

“你要的好处就是和我老死不相往来?”

“对!”

她斩钉截铁道。

“好,很好。”宋厉霂陡然松开了她,无力地靠回墙上,“既然你这么决绝,那么你以后或生或死都与我没关系!”

秦掌珠的心脏骤然剧痛,可还是硬着心肠回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让你爷爷醒过来。”

宋厉霂站直身体,往门口走去,撂下一句,“明天宋烟然会来接你。”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掌珠沉默地把门关上,几乎抽走了全身力气,瘫软地坐在了沙发上。

紧紧隔了三分钟,她起身,走到北边阳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清晰的看到宋厉霂的身影,走到住院部楼下的停车场,然后上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

她呆呆的站了许久,久到腿都有些麻了,才回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