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抓住他的手,连忙道:“不是!你误会!我……我想去见爷爷!”
“见爷爷?然后告诉他,我们假结婚?”宋厉霂幽冷的眸,萃了冰似的瞪着她:“我警告你,闭嘴!”
说着,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了下来,往楼上走去。
秦掌珠心里又急又气,奈何不知如何解释,干脆扯了一个慌:“宋厉霂,实话告诉你吧,我从小有感应能力超出常人,小时候拜过师傅算过卦,我现在心里很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你带去看看爷爷,我担心爷爷的身体会出什么状况。”
宋厉霂一听,脸色愈加阴沉,抬手,扼住了她的脖颈,寒声道:“你敢拿爷爷的身体开玩笑,我掐死你!”
秦掌珠喘不过来气,干脆脸都不要了,说道:“我可是神算子!我不仅知道爷爷会有生命危险,还知道你腹部左侧有道疤,大腿……有块胎记!”
宋厉霂直接愣住了!
耳尖一热,甩开了她:“你怎么知道?”
除非和他亲密过,若不然,她是不可能知道他身体上的细节。
莫非……
宋厉霂眸色一凛,“难道刚才你趁我洗澡的时候,偷看我?”
秦掌珠差点气笑:“我……我可不是变态!我只是想去看看爷爷,若是骗你,我再死一次!”
“说的好像你死过的样子!”
秦掌珠:“……”
宋厉霂拧了拧眉,到底是受了她那些话的影响,有些担心爷爷的身体,睨了她一眼:“见到爷爷时,给我管好你的嘴。”
“我保证不乱说话!”
这么一耽搁,来到宋老爷子住的东苑时,已是九点五十。
还有十分钟。
这一动静,招来了住在北苑的江凤华。
江凤华是宋厉霂的继母,也不知哪儿得来的信儿,来的这么快。
“厉霂,新婚夜,你怎么跑到东苑来了?”
宋厉霂语气不冷不淡的回道:“我担心爷爷的身体,过来看看。”
“哦?”江凤华狐疑的和身边的张妈对了一下眼神。
心想,该不是老爷子马上要不行了?
怕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遗嘱?
“厉霂,你还真是孝顺,难怪宋家孙子辈里的属你最招老太爷喜欢。”江凤华笑吟吟的,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注意到宋厉霂身后的秦掌珠时,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去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名声!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宋家娶了你,宋家的名誉就毁了!”
上辈子,她被江凤华欺负惨了!
这一世,自然不会再受气,于是,秦掌珠硬怼了回去:“这世上嚼舌根子的人那么多,我管的过来吗!婆婆,大半夜的,你如此盛装打扮,该不是时时刻刻都在等着爷爷的消息?”
“你……”江凤华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她,看向宋厉霂,“厉霂,我虽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小姨娘,你就这么任由新媳妇欺辱我?”
宋厉霂本就对江凤华不喜,平时和她也是面上过得去的关系,所以,也拍了拍秦掌珠的脑袋,低声训斥了一句:“愈发不懂事了,去跟母亲道歉。”
“老公,你居然凶我?哼!你一点儿都不爱我!”秦掌珠知道宋厉霂只是做样子给江凤华看,于是,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泪,小拳拳朝他胸口砸了两拳,一跺脚,骄横的甩给了他一个后背。
肩膀一抽一抽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抽泣。
实则在憋笑。
宋厉霂被她的演技辣到眼睛,唇角抽狠狠地搐了一下,转过头,懒得理这个戏精。
江凤华还以为成功给了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得意的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
这时,卧房里的周管家急匆匆的跑出来:“不好了!老爷好像不行了!”
宋厉霂惊了一下,直接跑了进去。
秦掌珠紧跟其后,来到宋老爷子床前,只见他浑身抽搐,仰着头,嘴巴张着,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随着他剧烈的抽搐,声音越来越小。
“快叫救护车!”宋厉霂握着宋老爷子的手,心急的吼道。
管家立马打电话去了。
后走进来的江凤华见状,低声对张妈道:“快!把小少爷叫回来。”
“是。”
张妈走了以后,江凤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扒着床沿,大声哭了起来,“哎呦天爷啊!公公呀!您若是走了,整个宋家可怎么办啊!”
宋厉霂心烦的瞪了她一眼,江凤华这才闭嘴。
秦掌珠这时已经找到药箱,从里面拿出听诊器,附身,仔细听了下老爷子的心肺情况。
然后,两指按压了一下他喉咙下面的位置,脸色瞬间一变,对宋厉霂道,“是肺部积液,堵塞了气管,再这样下去,心肺衰竭,马上就会没命。”
宋厉霂手都是抖的,眼睛里瞬间血红一片,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秦掌珠又看了一下宋老爷子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再也等不下去,直接拿出消毒水,倒在手上,消毒,然后拿出注射器,另一只手,按压着宋老爷子锁骨以上一寸的位置,就要将针管推进去。
宋厉霂见状,扣住了她的手,吼道:“你干什么?”
“再不把积液引流出来,爷爷会死的。”
“你不是医生!”
秦掌珠急得额头冒汗,“可我曾经也是医科大的学生,处理这种情况,我是可以做到的!”宋厉霂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江凤华却是起身,指着她道,“听说你已经被医科大退学了啊!”
说着,看向宋厉霂,“厉霂,可不能把你爷爷的命交到她手里啊!救护车应该马上到了!”
就会醉醺醺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的头发很长,到臀下位置,吹风机吹了许久,依旧没有干透,略凌乱的随意披散着,盈白柔腻的肌肤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纯欲得像二次元画报里走出来的少女。
她穿着一件红色蕾丝吊带睡裙,手里拿着一瓶身体乳,坐在梳妆台前,从肩膀到胸口,一路往下,开始均匀涂抹。
抹得很仔细,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两年了,她在狱中每天素面朝天,连一次保养美容的机会都没有,刚出狱,就为了秋陵医院四处奔波,更没有时间好好打理自己。
一个精致的女人,要懂得保养自己。
毕竟这是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