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秦掌珠咬牙切齿地警告,已经耐受到极限。
她实在不想动手,可总有渣渣非得挑衅她。
就在她刚扣住那人的胳膊,还未发力时,肩上忽然一轻。
紧接着,听到男人一声惨叫。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
她转身一看,正是宋厉霂!
四目相对,她慌乱的不知所措。
相反,他眼神寂静的像一滩冷湖。
“谢……谢谢。”
她刻意把声音压到最低。
宋厉霂眉头紧蹙,“你踩到我了。”
秦掌珠低头一看,自己的皮鞋正踩着他的。
她立马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一旁的商时遇正忙着教训人。
接连踹了那个阔少好几下,“这种地方也是你这种恶心的下三滥来的?”
阔少跪在地上,求饶,“商少,对不住啊,我不知道那位小公子是您的人。”
就连平时温文尔雅的陆城也没什么好脾气,“快滚!再让我们看见一次,就卸了你的腿!”
“慢着。”宋厉霂点了一根烟,没抽,只是夹在了指间,冷冷地说,“道歉。”
然后,下巴朝秦掌珠身上抬了抬。
那阔少跪地马趴地蹭过来,“小公子,是我有眼无珠,刚才冒犯了您,您就高台贵手把我放了吧!”
秦掌珠想到刚才受得侮辱,心里就气得要死。
想着,既然宋厉霂愿意撑腰,那她就任性撒野一次!
可她并不想粗暴揍人。
她是文明人。
于是,文明人掏出了针灸包。
在那人身上扎了几针。
那人就像蛤蟆似的一动不动,倒在地上。
除了能说话,其他功能全部失效。
就像武打片里被定穴了似的。
“三天后,他自己就好了。”
她说。
陆城笑道,“这招绝了!三天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弹,这可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商时遇啐了一口,“烂人一个!”
说着,走过来,胳膊搭在秦掌珠肩上,“你这小子挺狠毒啊!对我的口味,交个朋友吧!秦医生!”
秦掌珠尴尬笑笑,胳膊一抬,顶开了商时遇的手。
商时遇立马抬手,示意,“别误会,我可不没有那个烂人的癖好!”
说着,吩咐手下把那人送走了。
“秦医生,既然碰上了,进去喝一杯吧!大家就当交个朋友吧?”
商时遇附和,“是啊,喝两杯,走!”
秦掌珠自然是不肯的。
下意识地看了宋厉霂一眼。
他容色沉静,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上次,你出手相救,这次就当是组局谢你。”
“啊?不用!”
秦掌珠急忙摆手,拒绝。
跟这三个人吃饭喝酒,就算她化妆术再厉害,取下口罩,陆城和商时遇就算认不出她,也难保宋厉霂能识破她。
毕竟,她和他曾是那样亲密的关系。
有时候,一个细微的小细节,也许就会破功。
正当她无以应对时,电话正好响了。
秦掌珠正好借故有事,溜之大吉。
“这个秦医生挺怪的啊!”商时遇觉得好笑的摇摇头,“瞧他细胳膊细腿的,难怪招人惦记。”
陆城瞪他,“你该不是也惦记了?”
“滚滚滚!爷直着呢!”
宋厉霂烦闷地瞅那俩人一眼,“还进不进去了?”
三人一同进去,去了常年定的那个包厢。
宋厉霂寻了最里面最安静的沙发上坐着。
商时遇倒了杯热水,给他,“昨晚刚来,今天怎么又想着来了?该不是真的惦念上那个十八线女星了?”
宋厉霂眉眼不抬,直接半坐半躺地靠着抱枕,“闭上你的嘴,我是来躲清静的。”
“得!你再躲下去,怕是我手机都要被轰炸了。”
商时遇晃了下手机,正是唐馨微打来的电话。
“你说我接不接?”
商时遇问。
宋厉霂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别说我在这里就行,我今晚只想清静的一个人待着。”
……
秦掌珠把车开到修理店,然后,打车回了一趟中医堂,换了一身衣服后,才又打车回到秦家。
一进屋,就看到秦政业坐在客厅里,眼神一直往门口张望。
看到她进门,立马迎了上来,“珠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我很忙。”她回答的很干脆、冷漠。
说着,就要上楼梯。
秦政业一把拉住她,问,“我听说宋老爷子回来了?”
“是,你有什么想法?”秦掌珠不耐烦地问。
秦政业把她按在沙发上,“这宋老爷子待你不错,只要你把那个老头子哄好了,这婚,就算宋厉霂想离,也离不了!”
说着,秦政业拍了拍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古香古色的盒子,“这听说那老爷子最是偏爱古玩字画,这是我跑遍了整个古玩市场淘来的真迹,你要是交给了老爷子,他一准儿高兴。”
秦掌珠打开盒子,是一幅画卷。
她伸展开来,只一眼,便把字画扔到了地上。
吓得秦政业差点跳起来。
“你干什么?”
秦掌珠抬脚,踩着那副画卷上:“这连赝品都配不上的仿制品,你哪来的自信让我拿到宋老爷子面前去?”
“仿制品?”秦政业不敢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这可花了我两百万!”
“不信,你自己拿去古玩中心鉴定!”
秦政业纳闷,“你怎么看出来是假的?”
秦掌珠呵笑,“我姥爷偏爱古玩字画,我自小跟着他身边长大,当然长眼睛会看了!”
说罢,她上了楼。
秦政业懊悔地捡起地上的画卷,心疼的牙疼。
梁书敏从厨房出来,“你还真信她的话?”
“难不成信你的?”秦政业把画卷扔到她面前,“你哪儿认识的什么狗屁收藏名家?我看,我们八成就是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