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奇接过陈子强递过来的干净布料,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受伤男子擦拭清理伤口时,他们才觉得陆奇或许真有办法,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看着陆奇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
准备工作就绪后,陆奇拿起鱼钩和鱼线,开始为男子缝合伤口。
刚开始缝合时,陆奇的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毕竟男子的伤势太过严重,伤口又都是连贯性的,每一针下去都需要万分谨慎。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陈子强迅速安排了人手站岗放哨,防止再有猛兽来袭。同时,他又安排人去添柴加火,确保火堆持续燃烧,为周围提供充足的光亮和温暖。
而他自己则强忍着后背的伤痛,默默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奇为同伴缝合伤口,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奇的神情愈发凝重,他的动作虽然熟练,但由于伤口的复杂性,进展十分缓慢。
直到时间快接近两个小时的时候,陆奇才总算完成了对男子伤口的缝合。之所以说 “总算”,是因为男子的伤口实在是太严重了。
这次缝合,陆奇不仅将针线间距放得很大,而且为了节省时间,每一针都缝得比较快、比较粗。
即便如此,在缝合过程中,男子还是因为剧痛而醒了一次,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但很快又因为失血过多和剧痛再次昏迷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陆奇终于腾出了手,准备处理陈子强后背的伤口。
陈子强的伤口虽然只有一道,但看起来也十分严重,伤口很醒目,必须进行缝合才能愈合。
可眼下,他们既没有麻药,也没有消毒药品,陆奇只好用烧开的水来给鱼钩鱼线杀菌消毒,然后让陈子强忍着剧痛接受缝合。
这次,陆奇使出了自己最精湛的缝合技术。陈子强也表现得非常勇敢,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全力配合陆奇。不到二十分钟,陈子强后背的伤口就缝合完毕。
直到这时,陆奇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疲惫不堪。他颤颤巍巍地让聂小蓉扶着,朝着庇护所内走去。一边走,他一边扭头对罗三和郭小明说道:“我得去好好休息一下,你们照顾好他们二人。”
“对了!” 陆奇突然看向聂小蓉,“把咱们剩下的那条狼腿肉给他们留下吧。” 说完,他便在聂小蓉的搀扶下,缓缓回到了洞穴般的庇护所里。
这一夜,四周格外安静,再也没有猛兽出没。陆奇躺在床上,身心放松,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他实在是太累了,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庇护所外。陆奇还在沉睡之中,聂小蓉却被外面几人的说话声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走出庇护所。
陈子强在昨夜喝了半杯生命水,又吃了些狼腿肉后,体力恢复了一些。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急切地查看身边兄弟的伤情。
然而,当他看到男子的伤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心中悲痛交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看向庇护所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告诉大家这个噩耗,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默默地守在兄弟身旁,用沉默陪伴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等到陆奇从庇护所内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六人都围在那名男子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痛。
陆奇赶忙上前查看,当他确认男子已经离世时,心中也涌起一阵悲伤。他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但面对生命的逝去,这种悲伤还是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无法抑制。
中午过后,天空中太阳高悬,似乎也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陆奇和几人怀着沉痛的心情,送别并火葬了那位兄弟。熊熊的火焰燃烧着,带走了兄弟的躯体,却带不走他们心中的悲痛。
葬礼结束后,陈子强默默地走到陆奇和聂小蓉身边,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一起向着计划的路线前行。陆奇心里清楚,经过这场变故,众人的情绪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所以,他对计划行程的时间和目的都做了重大调整,希望能让大家逐渐从悲伤中走出来。
在前行的路程中,陆奇的目光始终在道路两旁搜寻着。他时刻留意着那些可能对陈子强伤口恢复有帮助的药草。
每发现一株合适的药草,他都会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仿佛这些药草是希望的种子,能为陈子强减轻伤痛。
三个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平坦的森林。
这片森林郁郁葱葱,树木高大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之所以选择经过这里,是因为陆奇之前听陈子强说过,这片森林附近有一处水源。
在这荒岛上,水源就是生命的保障,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关键。
然而,危险也如影随形。这处水源虽然是他们急需的,但似乎是周边为数不多的一处饮水地。这就意味着,这里很可能是各种猛兽和危险生物的聚集地。
它们也需要水源来维持生命,为了保护水源,它们会变得异常凶猛。
陈子强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将目光投向了胖子罗三,语气坚定地说道
“罗三,你来带路。”
罗三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在这支队伍中,只有他之前曾经走过这条路,而且还走过两次,对这里的路况比较熟悉。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众人的希望,必须要小心谨慎,带领大家安全到达水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