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毛熊呢？”方军把疑问说了出来。

“有两个原因。”

司令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他们家目前有且只有一艘航母——库兹涅佐夫号。这艘航母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反正它有着航母界的下饭王的称号。单从称号，你就能看出这艘航母的大概状况了。”

说起毛熊家的镇家之宝，司令那是滔滔不绝。

“那玩意服役了三十多年，一共只在地中海以及大西洋进行了数次短期部署，每年平均出海时间只有15天，剩下的时间，都在摩尔曼斯克的码头趴着。若是不知道的人听到了，还以为这不是航母，而是需要冬眠北极熊呢。而且是冬眠时间长达三百多天的变异北极熊。”

“总而言之，这是一条很拉垮的，没有太好作战能力，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战能力的样子货。因此，毛熊可以说是有航母，却又没有航母。对于航母的需求，自然是很迫切的。”

“第二点嘛，就涉及到毛熊的地理位置了。毛熊的发展史，就是寻找出海口的历史。毛熊花费了数百年进行扩张，占据了所有能够占据的土地。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可国土范围内的优良不冻港，只有摩尔曼斯克，偏偏摩尔曼斯克的地理位置不是特别好。处于北极圈范围。摩尔曼斯克是不冻港，外面的北冰洋可没说不冻。通常来说，以摩尔曼斯克为起点，前往大西洋是没问题的。若是想要在北冰洋畅行，那只有夏秋之间可以。”

“毫无疑问，摩尔曼斯克是一个令人恼火的港口。”

说了一大串以后，司令话锋一转。

“看过了毛熊的窘境之后，再看这个空天母舰。哎嘿……”司令笑了笑。

方军知道司令想要表达的意思了，随即接过了话：“空天母舰，对于港口的需求，约等于零。管它什么冻港还是不冻港，海上飘着冰还是直接结着冰，都无所谓了，毕竟它飞在天空之上。”

“是的，毛熊既没有好用的航母，又没有好用的港口，若是让他们知道了空天母舰这种装备，真的是羡慕得哈喇子流一地。”司令嘿嘿地笑着。

“嗯？”方军察觉到了微妙之处，“司令，你只说他们很想要，却没说我们给不给？”

“给？当然不给。”司令果断摇头，“半死不活的毛熊才是好毛熊。空天母舰这么棒的装备，为什么要给他？对了，这玩意你得先拖一下时间。别曝光出来，更不要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拖时间？”方军糊涂了。

“北极航道，你应该没听说过吧？”司令神色郑重，“乌东战场持续了两年半以上，毛熊那边有着很多的变化。比如国际主要的航运公司，尤其是西方国家的航运公司，都撤出了毛熊的港口。毛熊的物资运输，说遭到了重创有点夸张，但现实是，至少是腰斩级别的。毛熊想要通过开通北极航道，维持物资运输的稳定，与此同时，开发其它海外市场。”

“哦……”方军认真听着。

“他们邀请了我们，一起开发这条航道。一方面，是为了拉拢我们。另一方面，也是降低成本。”司令继续说着，“我们对于这个项目，是心动的。因为，同样是抵达欧洲，比起走马六甲海峡，北极航道要更近，更节省时间与费用。另外，一旦参与到航道的开发，就可以正式插手北极圈内的事务，开发北极这块处女地。”

“我大致上是听懂了。北极航道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对于我们很有利。”方军还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只是，这个跟空天母舰有什么关系？难道毛熊知道了这玩意以后，就打算不开通北极航道，仅仅依靠空天母舰来运货？”

拿军事装备来运货，那不是在搞笑吗？

方军觉得那不可能。

“毛熊还不至于拿这玩意来运货。”司令直接否定了那荒谬的推论，“我只是担心，要是毛熊知道了，会把它列入北极航道的合作条件之中。另外……”

司令看了看方军，无奈叹了一声。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家还有什么东西了？一款很方便的载具，而且无视地形的。”

“有这样的东西吗？”

方军一下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