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警钟敲响,不妙!
“废物,一群废物。”
云青釉气的面红耳赤,当即抬腿,狠狠踹向乞丐身上,眼前的景象,再明显不过,那两个人逃了。
“走,我们赶紧走,不用管他们!”
“葵香!你记住!这件事跟我们无关!”
“只是死几个乞丐而已,官府不会小题大做,也绝不会查到我们身上。”
云青釉拉起葵香就跑。
二人很快消失在栖山别院附近,只是坐着的马车,却与周浔前往栖山别院的马车,擦肩而过。
徐茂瞟了一眼路过的马车,提帘一角被风吹起,他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他怎么看到那辆马车上,坐着的人,似乎是国公爷的夫人?
只是等他再回头看去时,马车里的人又看不到了,徐茂按下不表,并未向周浔汇报。
又专心致志驾马车,一路前往栖山别院。
周浔坐在马车里,他满腹心事。
自然没有察觉到,那辆与他擦肩而过的马车,坐着的人就是云青釉,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几日,他没有来栖山别院。
而是跪在周家祠堂里,一跪就是好几宿。
脑海里反思了很多次,他在想,侄子周京墨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他也在想,他究竟要不要对柳氏女手下留情。
直到昨日,建州终于传来消息。
与顾朔相关的所有姬妾和情人,这其中,顾朔最为深爱的女子,早就在几年前病逝,至于其他的通房侍妾,顾朔身边通通没有。
可以说,顾朔一直洁身自好。
身边唯一亲近的,只有一个妹妹。
而他妹妹深居简出、不善交际,并没有打听到名字,据说和柳家女关系不错,但死在通往江州的船上。
再者便是赵鹤亭。
此人的母亲,是柳家的浣衣女,他被柳毅收为义子,两年前,离开建州、前往京城科举,定婚对象却是顾朔的妹妹。
“赵鹤亭的未婚妻,是顾朔的妹妹?”
周浔疑惑的自言自语。
可惜,他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信函,并无人给他解惑,他暗暗思虑,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极其棘手的麻烦事。
究竟这盏瓷,是柳盏瓷?
还是、这盏瓷是顾盏瓷?
周浔迟疑了。
久久没有头绪。
或者说,他不愿意往深处想。
不愿意去想,他被人误认为赵鹤亭,而他自己,也误认了旁人。